灞河旁边的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枝桠,还带着些许的翠黄色,在春风中轻轻的摇摆,如同婀娜的舞女,在随着春风的轻盈舞曲翩翩起舞。来来往往的人们全都行色安然,或是乘着马车,或是骑着骏马,还有三三两两徒步而行,彼此畅快的交谈着。长安城现在显得很是平静,只有那灞桥边离别的人们,依依不舍的这下鲜嫩的柳枝,送与临别的友人,希冀他们一路平安。
天空中太阳闪露着它的耀眼的身姿,洒下一地的金黄,亘古不变的散发着光芒,似那母亲的手,带着温暖,抚过人们,照耀在关中大地上。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行驶着,它漫无目的的游走,车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催促与驱赶,任由拉车的黑色骏马自己掌控着方向。在马车的另一边,一头巨犬跟随在那里,金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辉,脖子上一圈长长的鬃毛,像是一只威武的雄狮。但是那尾巴上蓬松的毛发还有欢快摆动的弧线却真实的说明那不是凶残的狮子,只是一只大狗而已。
李宽坐在车辕上,看着拉车的追云还有跟在马车周围跑前跑后的小灰灰,嘴角扯出一律残笑。离春耕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却难以忘怀那个淡然的长孙冲,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的纨绔,现在显得丰神俊逸,全然是一个浊世佳公子。这样的男子恐怕更得李二的欢心了吧,难道真的要看着李丽质嫁给他?
虽然现在还没有丝毫的迹象表露出李二又让李丽质和长孙冲完婚的迹象。可是李宽心里却是觉得异常的紧迫,长孙冲的改变是那么的剧烈,全然和之前判若两人。现在的他哪怕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李宽也不得不说。实在是让人赞叹。要是那家伙没有打李丽质的主意,或许李宽还会试着重新判定与他之间的关系。可是哪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李宽就觉得他是一个大麻烦了。
现在该怎么办,李宽也是有些挠头了。同样的手段多半不能再用,那么又该怎么解开这个死结?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几天,让他异常的烦闷,所以这一次他自己一人独自出城。想要舒缓一下紧张得脑子,让已经濒临死亡的脑细胞缓一缓。想着这些,李宽也就顺势躺了下来。马车里边铺着厚实的毯子,躺在上面软绵绵的,十分的舒服。看着马车那矮小的车棚顶,李宽闭上了眼睛。官道平坦。马车里也不觉得颠簸。再加上李宽在身上搭了一阶毛毯,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追云轻巧的马蹄慢慢地驶进了一跳小道,车轱辘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颠簸起来。李宽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