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鬼的一张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疤痕的细作拼死穿越了那一大片瘟疫横行的大地才将这一折消息传了回来。在得到这一个消息之后,柴绍才真正的放心了,这才放缓了脚步,和李宽一路缓缓而行,不再像之前那样像是身后有这一大群敌人在追杀一样。
吐谷浑爆发的瘟疫是虏疮。对于这个东西,大唐也是深有余戚,当初在岭南那一片土地上,虏疮就曾经爆发过。当时前隋就已经成为那一片大地的实际主人的冯家的上一任家主就曾经在那爆发虏疮的城池之外哭晕在路旁。那是一片地狱一般的惨象,满城数以十万人,最后生还者十不存一,而且这些生还者多数还是身染了各种怪疾。有些人全身像是腐烂过了在重新生长出来一般,全是恐怖的白斑。有的满身伤痕,一块块的像是一片片的鳞甲。那是前隋大业年间的事情。隋炀帝杨广为此还曾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因为这一次的虏疮爆发,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说是他不行仁政,上苍震怒从而降下灾劫。
当然最后那些在背地里嚼舌根子的全都被这位残暴的君王给咔嚓了,当时柴绍一家身居大兴城,也是家大业大的高门大户,那一年在午门前面,溅落在地上的鲜血足足结出了数寸厚的血痂,那股子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足足弥漫了大半个月,整个大兴城在那一段岁月里全然宛若一座死城,所有的百姓都不敢走出家门,甚至不敢和任何熟人交谈,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了一些犯忌讳的话,然后不明不白的就被抓去斩首了。
柴绍因此对于这虏疮可谓是印象尤深,所以在之后的路上,他对李宽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他虽然不相信这一场所谓的瘟疫和自己这位内侄有关系,但是却难免心中感到一阵古怪。你们这才去转了一圈回来,那里就发生瘟疫了,你们是瘟神么?
所以后来这一路上柴绍的心就不在赶路上了,而是在提防着,他是真的感到一阵后怕,因为这一群人可是从‘疫区’回来的,要是有人突然发病什么的,那么自己岂不是危险了?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每一个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战狼骑士兵,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还是正常的人,要是谁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话,那就这的糟糕了。
这些话这些事柴绍只能阴在自己的心里,他不敢说出来啊,这样的事情他要是捅了出来,那么这些士兵是呆在原地等待所谓的瘟疫爆发,还是会发疯发狂的四散而去,从而将这可怕的东西扩散开来?这些柴绍都盘衡着,所以这一路上柴绍可谓是异常的煎熬,甚至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处在两难之间的他才知道原来这千里的路程是如此的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