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虫鸣阵阵,正值卯正时分,还有些凉意。
“嘭!嘭!”骤然,门不知被谁砸响,席暮云往身上多披了件外衣,又将妹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起了身过去查看,还未开门,二婶的大嗓门就震的她耳中嗡嗡作响。
“臭丫头!这都什么时辰了!快去地里干活!”门外的人话刚落地,猛地抬脚就朝门上踹了一脚,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吱吱呀呀,响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席暮云白了一眼,眸底泛起冷意。
自从两天前原主误食相克的草药中毒而亡,被她穿过来之后,这二婶就没停休过一刻,眼下正值秋收农忙,二婶更是变本加厉,小两口每天享着清闲,却将她当奴隶使唤,天不亮就开始吵吵,做不完还不给饭吃。
如果只是农活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一家子的脏衣服脏袜子,以及每日吃饭的碗筷锅瓢,全部用桶装着留给她去洗,甚至连狗盆子,恭桶都要逼着她刷。
这对于洁癖超严重的席暮云来说,简直是爹可忍娘也不能忍!干脆啥也不干,她倒要看看这二婶到底有多厉害!
“这大清早的,二婶好大的脾气,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了人,晦气!”她打开门,猝然开口,唇角扯了扯。
眼前的妇人一身湛蓝布衣,身材臃肿,眉眼间带着怒色,鼻孔喘着粗气,左眉上还有颗黑痣,正是二婶李氏。
“呸,你个死短命的娃娃,地里的粮食都还没收割,你还有心思在这睡大觉,赶紧给我去地里,不然小心我抽掉你的皮!”
李氏本就上挑的眼角又往上翘了翘,一巴掌拍在门上,声音大到整个院子都震了震,原本熟睡的妹妹嘤咛了一声,悠悠醒转。
席暮云惊的一激灵,又生怕惊了妹妹,向前走了两步将门掩上:“我倒要看看,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怎么抽掉我的皮!占着我家的地,不要命似的指使我干活,你也不怕半夜我爹娘从坟包里爬出来掐你的脖子!”
她作势伸手,比划出一个掐脖子的手势,翻了个白眼:“今日我把话放在这,要是今天你再敢动手,我就去找村长,分家!”
自从爹娘去世后,原本家中的二十亩地就被二婶收走,她和妹妹也改跟母姓,这几年来李氏占着她家的房产地产,日复一日地折磨他们姐妹,原主性格软弱不敢吭声,但如今既然她接过了这具躯体,就自然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你个白眼狼!竟还敢提分家!谁给你的胆子!我白白养你这么多年,还想要我家的地!”李氏双眼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