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齐离琛似笑非笑,席暮云的心思在他面前,避无可避。
席暮云尴尬地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这厮还带着腹黑属性?
“看来是没有商拓的余地了?”席暮云强行挤出一抹笑,地契在他手里,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当时他把地契还回来,她就应该收着。
“暮云,你很不愿意与我成婚?”齐离琛没有回答席暮云的话,而是反问她。
席暮云被这个问题一噎,话已至此,她的不愿意都写在脸上,苦于不能明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齐离琛一介书生势必十分看重,席暮云父母故去之后他确实照拂有加,她拒绝了这门婚事,村里那些豺狼虎豹还能轻易放过她?
罢了,席暮云暗叹一声,就当是各取所需,齐离琛长得英俊帅气,也不算吃亏。
“上一回你帮了我,还没谢你,这些地瓜就当是回礼。小雨时常念叨你,有空多来走动。”
把地瓜往齐离琛怀里一塞,席暮云就赶着走了。村里几个小孩在田间借着耕地翻起来的土块烧红做了翁鸡,席暮云这才记起来自家院子里没有养鸡。
鸡虽然好吃,席暮云一想到鸡毛满天飞的院子和随时随地生产的排泄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罢了罢了,无福消受。
席暮云去找齐离琛说退婚一事不知怎的在村里传来来,还换了一个版本。
说齐离琛迟早要和县令千金订下婚事,席暮云死缠烂打,不肯退了这门婚事,还送了礼去讨好齐离琛。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在村里传得风风雨雨。
“噗嗤,谁讨好人送几个地瓜的。”席暮云洗衣服时越想越觉得好笑,结果笑的时候手抖不小心把皂荚粉倒多了,愣是搓了半天才洗干净。
于是又有人说席暮云受了刺激疯疯癫癫,在河边洗衣服又哭又笑渗人地很。
“哎呀呀,人瞧着果真是清瘦了,可怜见的娃娃,被人退婚的感觉不好受吧。”
席暮云在院子里帮席暮雨梳头时席老二夫妇一脚迈了进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李氏照旧扯着她的大嗓子喊,生怕四里八乡的人听不见她的声儿。
“二婶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席暮云抬了一下眼皮,正眼都不去看李氏,怪辣眼。
李氏扭着粗如水桶的腰肢在不大的院子里走了一圈,浓黑的眉毛上挑着一颗黑痣甚是猥琐,李氏对此浑然不觉,还很是得意。
“我的乖乖,这事村里都传遍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