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六在后面给他撑腰,他根本就无所畏惧。侯老六之所以做事没有张松林那么高调跟猖狂,主要还是考虑到他的侄子侯大力毕竟是堂堂县尉,否则侯老六或许比这个张松林更加过分。”
“就在我们夫妻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之际,您的前任杜林杜知县于几个月之前,走马上任了!”
这时候,穿着一身白色围裙,额头之上星星点点满是香汗的灵儿端着两杯茶水放到了茶几上,旋即灵儿转身走出堂屋,从浴室里端了一盆温水直接去了西厢房,帮着张母开始洗脚。
“杜知县刚一到任就大张旗鼓的开始了为民伸冤,我们夫妻听说以后,都是忍不住的大喜过望,第二天我夫君就跑到县衙将张松林强买强卖的事情向杜知县做了如实举报。杜知县听后大怒,立刻就派捕快将张松林带到了县衙,明摆着警告他不要胡来,否则一定对他严加惩处,这还不算,杜知县还派衙役在我们酒楼附近加强了巡逻,谁敢无缘无故扰乱商家店铺的正常经营,无论是谁,一律先带回县衙,严加审讯。”
沈玉听到这里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以来我们夫妻二人也就彻底放下了心,而且还将乡下的独女燕燕接到了酒楼,这样更加方便小女每天前往县学堂念书。事后我夫君不止一次偷偷前往县衙,想要向杜知县他老人家略表寸心,只可惜杜知县他两袖清风,视金钱如粪土,不但坚决不收,而且还对我夫君严厉斥责!我夫君回来以后,经常对我言道:‘杜知县是一位真正的好官,咱们天池县的老百姓有福了!’,可谁曾想,像杜知县那么好的官,竟然遭人诬陷,仅两个多月就从堂堂的县太爷,直接沦为了阶下囚!”田李氏说到这里,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绝望!
沈玉轻轻叹了口气,不无惋惜的道:“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修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仓充燕雀喜,草尽狐兔愁。往牒有遗训,无贻来者羞。大婶您慢慢说。”
“我夫君知道了杜知县的案子以后,曾当着全酒楼伙计跟食客的面,用身家性命作保道:‘杜知县明镜高悬,品格高尚,此中定有隐情,我田某人虽然不才,也愿豁出一切,去府里为杜知县喊冤叫屈。’当时不少人都明确表示,愿意跟我夫君一起前往府里请愿,怎奈突发横祸,也就是当天深夜,便有一帮黑衣蒙面的歹人闯入酒楼,不光将我夫君当场杀害,还将我们夫妻唯一的爱女燕燕掳走!呜呜……至今小女也是生死未卜!若非民妇当日恰好回了乡下,势必也要遭到毒手呀!呜呜……”
面色铁青的沈玉眼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