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是客,你那张嘴也收敛点儿,甭净说些有的没的。”
听傅良澜训斥,白燕云也仍是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绞着手绢儿,傅良澜不愿与她置气,只向着管家问道;“怎么不见二夫人?”
“回太太的话,二夫人近日身子不好,在南面院子里歇着,就没过来。”
傅良澜闻言,只道;“你替我去走一趟,让她好好养病,就说明儿我亲自去瞧瞧她。”
管家答应着,躬身离开了主楼。
傅良澜拉着良沁在沙发上坐下,望着那几个姨娘和一屋子的下人,道;“我这一路上也乏了,你们就都下去,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见傅良澜吩咐,几个姨娘与一屋子的下人俱是恭顺的离开了主楼,唯有白燕云仍是杵在那里,傅良澜见状,一双秀眉便是微微蹙起,向着她看去。
白燕云迎上傅良澜的眼睛,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掩嘴一笑,款款离开了主楼。
“姐姐,那白夫人,看起来很不好相与。”屋子里只剩下姐妹两人,良沁声音很轻,与姐姐开口。
“她仗着娘家得势,自己人长得俊俏,又会撒娇,去年又给司令生了个儿子,自然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傅良澜说起白燕云,心中也是有气,她看向良沁,低声嘱咐道;“所以良沁,你可千万要帮着姐姐,把她给压下去。”
良沁闻言,心中倏然一紧。
自从回到江北,谢承东一连几日都是歇在军营,没有回官邸。
江北的司令府占地极广,姨娘们住的院子彼此交错,阿秀初来乍到,免不了连连迷路,回去后只当笑话说与良沁听。
良沁随姐姐一道住在主楼,这主楼虽只是一栋楼,却足足有几十间屋子,光是地下室,就有侍卫的值班房,仆人房,厨房,锅炉房,洗衣房等等,一楼是会客厅与宴会厅,此外还带有餐厅与书房,二楼的东面与西面皆有主卧室,之外还有盥洗室,婴儿房,管家房等,至于三楼,平日里压根用不上,良沁来后,傅良澜则是让仆人收拾了一间向阳的屋子,一应的物事全是最好的,卧室外间还配有佣人房,留给良沁主仆居住。
良沁初到江北,不免有些不大习惯,每日里只待在主楼,比起江南的司令府,江北的司令府不仅占地更广,人也更多,每逢瞧见那些姨娘来主楼为姐姐请安,良沁也都是能避且避,打心眼里不愿纠缠。
直到这一日,良沁与姐姐一道在餐厅吃了晚饭,回屋后洗了澡,刚要睡下,就听阿秀的声音自走廊上传来,“司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