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朕知道你们是一片忠心,朕也知道你们姐弟情深,高处不胜寒……你是在担心文昭的祸福。”宁帝看着慧妃,眼中透露着宠溺和心疼,“你呀,就是太本分了,宁可不要富贵,也不沾惹是非。可有朕在呢,你怕什么呀。”
“陛下……”慧妃的眼中泛着晶莹,宁帝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自然是无话可说。
趁着陛下高兴,她本有机会请圣驾移步绛薰宫,但她没有那样做。哪怕宁帝聊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可她还是很快就告退了,因为她早早地便注意到了案前的那一摞厚厚的奏折。
慧妃一直都是这样,从不献媚邀宠,哪怕那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入宫七年,她从未有过一日的争抢。可造化弄人,那些个争斗的你死我活的佳人们不是香消玉殒,便已是注定孤苦终老,可她却从一个小小的五品才人到如今的一品慧妃。
可这一切也许并不是机缘巧合,因为她深深地明白,后宫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戏,陛下知道的其实比谁都清楚,他只是耻于搅进去而已,毕竟……陛下才是真正从小便在南北宫里长大的人啊。然而那些个自作聪明的佳人却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这些年,后宫里一出出的悲剧到头来不过是她们在班门弄斧、作茧自缚罢了。
承平八年,皇后薨,宁帝情深,那些上奏立后的大臣们不是被廷仗便是被罢官,承平十三年,罗沁入宫,承平十八年,罗沁进奉一品慧妃掌管后宫,自从那以后,宁帝能明显能感觉到,后宫里的乌烟瘴气逐渐的消散了,无论是昭仪、婕妤还是才人,他再也不用但心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会传来那宫人已经发疯毁容之类的消息。
这让宁帝觉得自己真正成了她们心中的主人,而不再是她们排除异己,争宠邀功的工具。慧妃看透了这一点并给了宁帝一个干净明亮的后宫,也是她独得圣心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自从那日在北宫与裴远相遇之后,穆琳霄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这天,正在用早膳的穆琳霄有些坐不住了,“卿娘,束云阁是个什么地方啊。”卿娘是皇后身边的旧人,穆琳霄从小便是她负责照看的,所以穆琳霄很信任也很依赖她,什么事情都要问她。
“公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地方了,”一旁服侍的卿娘略微弯了弯腰,笑容中带了点疑惑。
“嗯……我有个朋友在那里。”
“那里的朋友……最好还是不认识为好。”卿娘迟疑了一下,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为什么。”穆琳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着急的看着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