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他们也都看到了,就连他们平日里骂的那些吃闲饭的厢兵也大都战死了,事到如今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另一面,永宁宫中的宁帝还在满心盼着凉羌关的捷报,心里正盘算着收复凉羌关以后全面要封锁北境,就像当年对待混邪一样对待元纥。他不会知道,此刻自秦州而来、八百里加急的信使这一路上已经累死了三匹快马。
次日天还未亮,元纥军队就又开始在秦州城下集结了,黑压压的阵势比昨天更加的暄躁。
就在他们蠢蠢欲动准备发起总攻时,包括燕长风在内的所有元纥士兵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厚厚的冰层把整个城墙和城门严密包裹,昨日已有些摇摇欲坠的秦州城楼看起来庞大坚固了许多,俨然成了一座寒光闪闪的冰城,与此同时,从天而降的雪花还在不停增加冰甲的厚度。
不要说进攻了,哪怕没有人防守,只是单纯的攀爬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不过,片刻的迟疑之后,燕长风还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父汗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心中默默起过誓,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夺取大宁北境州府的决心。
果然,进攻的难度被无限地放大了。投石车发射而出的巨大石块砸到冰面之上仅仅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凹痕,在牺牲了很多人之后才勉强架上的云梯,也很快滑落。
另一方面,城上宁军的箭矢和滚木还在源源不断地砸向混邪士兵。
这几乎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不计其数的元纥士兵死在了秦州城楼之下,但却没有一个人退缩,此时此刻,这些视死如归的元纥士兵是燕长风内心意志的真实写照。
自古以来,战场一向是人间炼狱的代名词,如果说昨日笼罩在宁军心头的是一种叫做“悲壮”的东西,那么今日便是“怜悯。”二字,没错,他们怜悯的对象正是那些元纥士兵,数不尽的尸首已经在城下堆成了小坡,从军多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是真正的视死如归。
可就在宁军纷纷庆幸这个办法能够有效的遏制元纥军队的攻势时,陆子羽却皱起了眉头,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远处已经开始集结列队的元纥骑兵,他失声大喊,“不好!”
此时,全副武装的燕长风也已经跨上了战马,他提着手中的青龙戟低沉道:“我说过,今天是总攻。”
当宁军目瞪口呆地看着浩浩荡荡的元纥铁骑踩着城下那些数以万计的尸首直接冲上城墙时,已经晚了。
大批大批的元纥军队涌上城楼,已无生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