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旬邑擦了擦眼泪,看起来也很为难。
陆子羽没有作声,他闭目无言的样子很是心酸。
另一方面,在看到元纥骑兵开始回防之后,那些被上官旬邑派去佯攻燕长风汗帐的北平军也退回了城内。
北平军的意外到来让攻取秦州变得棘手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怒气在燕长风的心中腾起,就连当年攻取混邪的中京府都未曾有过如此的艰难。
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在进食的海东青,随即命人取来了纸和笔。日行千里的海东青在天亮之前可以到达他想让它去的任何地方。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御街,同样的边关告急,这日,宁帝没有等来凉羌关的捷报,而是等到了秦州的战事急报。如果说上次他还是只大怒的话,那这次便是震怒。
北阳王父子的话语终究还是应验了,心底的悔意令怒火中烧的宁帝更加的痛苦,但他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发雷霆,一番痛定思痛之后,他决定明日早朝同群臣商议此事。
与此同时,一只海东青飞入了常王府,随后一名仆人匆匆跑了出去,回来时,身后多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在走进院落之后方才摘下斗篷,没错,此人郑观。
“北境再起烽火,元纥汗国陈兵十万,秦州危矣!”次日早朝,当宁帝将告急军报扔在大臣们的面前时,整个霄和殿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往日的融洽惬意的氛围被这封军报一扫而空。
“陛下。”
“父皇。”
首辅杨天栋和太子穆之策几乎是同时开口。
“杨阁老先讲。”宁帝道。
杨天栋作揖愤愤道:“事到如今,元纥汗国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侵占我大宁的疆土。屡犯天威,实不可忍,老臣以为,应即刻派御林军主力和京畿各地在册厢军前往秦州前线支援,同时命镇南军派兵北上,并通知靖海军随时准备支援北境,以防万一。”
“众卿以为如何?”宁帝点了点头,环顾朝野道。
“可这一切都是首辅大人的猜测啊,臣以为应当派出使节前往元纥,看其中是否有误会存在,能够议和自然最好,无论如何,贸然行兵家之事,实非上策。”户部的王尚书有些不同意杨天栋的意见。
“臣赞同王大人的看法,一年多前元纥使团入京,臣曾与他们有过接触,深感元纥实非蛮夷之邦,今日无端起衅,想必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礼部尚书附和道。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元纥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