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最后一圈,江念知脚软,差点跪在地上,田支看得一个心慌,抓住了看台栏杆把手。
晏贺行一把捞起,架着她脱离了跑道:“别坐别坐,站一会缓缓。”
“我不行了晏贺行……不行了……”江念知说什么也要坐下去,看样子不倒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刚跑完不能坐下,让血液缓缓。”
江念知要死不活哭丧着脸:“我管它血液缓不缓,我现在是要缓了……”说着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晏贺行一不做二不休,拉起江念知就疾步走起来,江念知被他带着脚下生风,一个不慎,脚下一软,“啪”一下摔在了地上……
江念知:“我c你大爷的晏贺行!”
田支:完了,又是要挨母亲大人骂的一天。
江念知躲过了赛道上的坎,却终究没有挨过晏贺行的刀。
医务室,校医笑嘻嘻地看着趴伏在晏贺行背上奄奄一息的江念知,颇为感叹:“好久没来了吧,坐!”
晏贺行想了想,这也有几分钟了,算了,让她坐吧。
江念知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粗喘气,屁股一挨着病床,她就往床上倒下了,躺着真舒服啊!
江念知脸上的潮红没有散去,为了跑步扎起来的头发在此刻略显凌乱,胸口剧烈起伏着,倒是没听见她有什么抱怨。
晏贺行颇为羞愧,一路上跟她道歉了十几回,可她趴在他身上,置若罔闻,不会真的恨极了他吧?
校医见她干瞪眼一直看天花板,有些奇怪:“怎么了?跑步去了?”
晏贺行老实交代:“刚刚跑完三千米。”
校医一副见了鬼的惊讶表情:“江念知会去跑三千米?这么想不开?平时跑操八百米都懒得去一回,今天怎么这么厉害跑个马拉松呢!”
校医还有心情跟江念知说笑,看来江念知伤得并不是太重。这种侥幸心理,在校医给江念知上药水的时候彻底被打破。
“你tm的能不能轻点?”
校医手下不停:“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江念知坐了起来,看着这王八蛋怎么下手这么狠?这才发现自己运动裤被磨破了,露出的肉掺着血丝和小砂石。手下意识地撑着床沿:“嘶——”
晏贺行立即靠近了她,还以为她要下来。
翻开手一看,手掌也磨破了皮,血与沙融合在一起,看样子得好好消毒一番才行。
“把裤腿挽起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