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这般多话吗?她心想,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发现的。
“你如今的气可不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儿,倒像是个饱经沧桑的妇人,”白衣并没有回头看她,只解释道,“我能被你召唤,自然是因为能与你沟通,总该了解你一些,对不对?”
“哦。”谢小玉了解地应了一声。
白衣等了片刻,等不到她的话,也等不到心声,只能耐心地问道:“谢姑娘,你想和我说什么吗?”
谢小玉伏在白衣身上,想了想方才轻声道:
“没有。”
已经过去,而今生不会再重复的事情,无需提。
白衣见她不肯回答也不肯就这事情敞开心扉,思虑片刻方才郑重开口:
“那我有话对你说——谢姑娘,对不起。”
谢小玉微一愣怔,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说这话。
“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定是我们没能保护好你的原因。”白衣说着话,偏过头抬手,以手掌覆住她的额,如誓言一般,“这次不会了。”
他的手虽然冰冷而且粗糙,但给谢小玉的感觉,却极温暖。
一直以来,白衣出现在她眼前时的模样,是与父亲是相仿的年纪,他又常说自己是个战士,与父亲一样的那种,所以自小到大,谢小玉对他很信服。
前世在被挖眼之前,她眼睁睁地看着白衣被淳于风斩成了三截。
今生前世一交错,谢小玉一恍惚之间,白衣的手已经拿开,人也回过身去不再说话。
明明是她没保护他们。
想着,谢小玉趴在他的背上:“白叔叔,名字?”
她问了个前世从来没问过的问题。
白衣笑了,声音嘶哑,着实不太好听,又见应无为和林公子二人一骑,已经追了上来,便旋身继续向烈山深处飞去。
“罪人如我,岂敢有名字?但是谢姑娘要记住,你对于我们这些无名的罪人而言,很重要。”
谢小玉微顿,再没有说什么,也没时间多说了。
她的右眼黑瞳已经散开,与此同时,不远处山缝之间,忽然钻出来的六道黑影。
影中似有刀型,齐齐向他们砍来。
白衣并没有停止,而是掠地而飞,将手中的匣子提了起来,瞄准了眼前的黑影。
“咚”得一声闷响,白光在谢小玉面前一闪,黑影被驱散。
“那里面。”白衣说话之间,谢小玉已将残玉换了手。
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