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侯谢春山的独女。
方才入驿站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惊鸿一瞥了,彼时那些满腹经纶的学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话来。
诗文失色之貌,可惜神色欠奉。
偏偏有时候,就是这点儿有遗憾的美,更令人过目不忘。
当然,没人敢议论谢小玉很多,不但因为谢小玉的身份,也因为跟着的四个家丁一瞧就是身手极佳,还似行伍中人,目光从他们扫过时,带着杀气,仿佛他们如果敢对谢大小姐有丝毫不敬重,就死了。
现如今,这个大小姐要说什么?
阿茶对着欧阳晖笑了笑:“六哥放心,我没事儿。”
欧阳晖不疑有他,便也看向二楼,目光中闪烁着探究。
而阿茶见他没起疑,才敢抬头看向二楼,花了好大的力气将内心的怨毒压抑在了心底。
怎么竟然是她们?!
碧桃自上而下,将众人目光看得清楚,哪怕是阿茶,都没让她有丝毫变色,只是笑道:
“我家小姐听你们联句听得正好,奈何总差个结句,如今看几位大约也没了联句的心思,便越俎代庖,替几位结了尾。”
说着,将个纸团自窗口扔了下去,正好扔在了学子们的桌上。
二楼之上,距离不近,还下着雨,偏这个纸团扔得又准又稳。
碧桃心中也惊了一下,回头去瞧谢小玉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是因为小姐的双目依旧在躁动吗?以前似乎并不能呢。
疑惑闪过,但此时此景不当她多言,便只是气定神闲且语气恭敬道:
“诸位学子看看那结句可还使得?若使得,我家小姐也了了听联句的心事,关了窗子歇下,省得吵吵闹闹的,扰人得很。”
学子们不想她为的竟然是这个,想想自己方才之行差不多都被这个大小姐听了去,也都红了脸。
还是那年长的孟兄咳了一声,略略掩住尴尬,打开了那个纸团。
极为标准的馆阁体,虽则因为年纪,又是女子,是以笔锋仍有些许不足,但字体之工整竟然比那位孟兄写得还要强些,便是拿出去,只怕别人也会当是某位年轻翰林写的,而不会信是个小姐写的。
字已经令人惊叹,而那首诗……
“禽情初啸俦,础色微收霈。庶几谐我愿,遂止无已太。”欧阳晖就在旁边,将这四句吟诵出来。。
他话音刚落,那位绿衣学子便忍不住先击掌赞道:“妙呀!这句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