奁,可都不许动,老子还要在里面找贼赃呢。”
贼赃二字出口,秋娘顿时一僵。
这些家丁都是平日跟谢守山的,知道他的脾气,立刻应是,却没立刻动,而是问:
“六老爷,那这里面的姐儿们,怎么办?”
“赶出来就是了。”谢守山重新袖着手,全没当回事儿的语气,“回头了了账,通通有赏。”
“是!”一听赏钱,家丁们更是乐得,忙笑着应声,从最后那辆马车上,将什么斧子锤子榔头镐锹的统统取下来,一人一个,当真大踏步地就要去砸。
秋娘早就暗中给人使眼色,让手下快去请人了,自己则拦在了众人之前,开口道:
“如今世道是讲王法的,贵人如此仗势欺人,就不怕小妇人告你吗?”
谢守山满面淡然地扭头看她,似笑非笑地道:“我,仗势欺人?呵呵。”
话音落时,伸手向身边的家丁,家丁会意,立刻将斧子递过去。谢守山原地抡了两下,用力向前一扔,正砸在了醉红楼的招牌之上。
木头的招牌哪儿撑得住这个?晃悠了两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秋娘并楼子里偷看的姐儿们,吓得惊声尖叫,还有几个人跑了出来,躲在秋娘后面,瑟瑟发抖。
而周围看戏的人此时看见了,知道不是玩笑,纷纷退后,再不敢说笑。
“安清这是疯了吧?怎么毫不怜香惜玉?哎呀,我的曼姑!瞧吓得,不行!我得去问问!”方才张罗要下注的仲皙起身就要走。
立刻被周围人拉住安在椅上:“你就安静了吧!这时候出去,只怕他连你都敢砍。”
“也不能由着他胡闹,那是谁的本钱,你难道不知?”
“你都知道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安心来闹,必然是有十成把握,你就看罢。”
……
楼下,砸完招牌的谢守山将斧头扔回给家丁,拿出手帕来擦擦手。
“仗势欺人?你们一群小贼,也配称人?”说罢,又向家丁,“都看着干什么?砸呀!”
“是!”家丁们见主家拿定了主意,再不多犹豫一下,还真个舞着各色武器,冲进了醉红楼。
一时间鸡飞狗跳,哭喊声连天,白日里都该睡觉的人,如今统统跑了出来,哭作一团。
“妈妈,这是怎么了?”
“死人了!死人了!这是要杀人呀!”
秋娘见闹成了这个样子,立刻跪倒在谢守山之前,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