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玉在里间听的时候,一直搂着赵囡儿,安抚似的拍着。
是的,父亲那脾气,何止是看不上那种人这等事?前世母亲提了个头,父亲就生气了,说:“哪怕没有孩子的事情,那男人也不是良配。囡儿性子豁达,不善与人相争,将来真过门,岂不是要被怄死?我那小舅子看行事也算果断,怎么这事儿如此拖拉?”
“这不是怕连累侯爷嘛。”赵氏彼时道。
“也配。”谢侯爷在这等事儿,有着异常坚持,“我谢春山的女儿和侄女,不与人同侍一夫。”
可就算谢家再厉害,父亲外本事,但到底赵家与冯家都在边城,鞭长莫及。
冯家人退婚时虽好言好语,没敢多说,但退婚之后赵囡儿要再寻人家的时候,竟然有流言说冯家之所以退亲,是因为赵囡儿与别人有了首尾。
这等谣言从来传得快,再有人推波助澜,是以赵家还没等反应,流言已经被人传到了京城。
杀人流言毁了赵囡儿的一生,那个小时候能倒拔垂杨柳的姑娘,那之后缠绵病榻,形容枯槁,再无笑颜。
“姐姐,为什么无人信我?”
而今生,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谢小玉想着,心疼地将赵囡儿抱得更紧了些。
这事情,与自己要做的那些大事相比,是小事。
但又是毁人一生的大事。
她要想个周全的办法,解决了这桩极小的大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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