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那个女儿。”
赵囡儿虽然紧张,但还记着女官所说不能仰面视君的话,便垂着头,僵硬地点了点,算是承认。
谢春山见状,拱手道:“陛下,我这侄女边陲小镇长大,礼仪上不通,还请陛下恕罪。”
承平帝摆了摆手道:“无妨,太医怎么说?”
这话,便是问屋内女官的了。
“回陛下,太医说只是皮外伤,并不十分紧要。”女官屈膝回话。
“这就好,好好的小姑娘,留了疤就不好了,”承平帝道,“我听说你是为了救你姐姐,才受了伤?”
赵囡儿还是垂着头站在那儿,不敢说话。
“囡儿,陛下问你话,照实说就好。”谢春山在一旁低声道。
赵囡儿听见姑父这么说,才从喉咙里咕哝出一句话来:“她要杀姐姐。”
一直站在旁边听的虞嫣听见,噗嗤笑出了声,转而对承平帝道:“父皇,她很有趣吧?”
承平帝看了女儿一眼,哈哈也笑了出来。
“你这侄女,倒是个实心肠的人。”他对谢春山道。
“是,我那小舅子,将她养得很好。”谢春山笑说,旋即话锋一转,“只是她的伤……”
欲言又止。
“怎么?”承平帝看向他。
谢春山一拱手:“还请陛下恕罪。”
说罢,都没等承平帝开口,人就自顾自地凑在了承平帝耳朵,低声说了两句话。
承平帝因为他的凑近而目光微闪,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来,多少次都是这般。
谢春山在他面前,从来不避讳,不掩饰。
就好像今天,他明明有些觉察,但是在自己面前,依旧如常。
坦荡。
想到这儿,承平帝心软了些,心中那犹豫的天平,向着他又偏了些。
尤其是他的话说罢,承平帝更没想到,皱眉道:“当真?”
“六殿下也那般说,臣想着,不当是伪,陛下也知道玉儿的眼睛,不太一样。”谢春山道。
虞嫣听这事情里竟然还关系到六哥,心念一动,面上不敢有显露,只偷偷去看谢小玉,想知道赵囡儿的伤究竟有什么不妥。
可惜谢大小姐面无表情那是天生的本事,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
承平帝的目光也从谢小玉面上扫过,沉吟后道:“罢了,两个小姑娘既然没有大碍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交于京兆详查吧,王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