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让陈渊羞辱着玩儿,似乎也挺有意思。
杨元庆磨墨,将蘸着墨汁的上等金丝毛笔送到了司马恪的近前,他接过笔,凝视着下面的白纸,深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抹笑容,开始书写。
“父亲启,儿陈恪幸得父亲护佑,皇姐章大人厉大人辅左,现已登得大宝,晋位皇帝,年号建业,愿父亲早日建业!儿虽为皇帝,但儿自知,父亲永远都是父亲,一想父亲远在蜀州万里之遥,儿便相思难耐,母后更是夜夜难眠,若父有何要求。
儿一定全力支持,助父亲成就人皇之位。儿与皇姐母后日日思念父亲,盼父亲早日前来救孩儿于水火之中。
儿,陈恪亲笔!”
“呼....”
司马恪拿起纸张,轻吹了一口气,将墨汁吹干,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敛去,之所以转变,是因为他放在是真的将自己代入了儿子的角色。
给陈渊写的信,必须真情流露。
这可是日后的保命符啊。
缓缓将纸张折叠好,放入信封中,目光转向身边的太监,道:
“元庆啊。”
“奴才在....”
杨元庆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虽然他被皇帝放在身边听用,但为了让他消减去不必要的麻烦吗,他的神魂中已经刻下了禁制。
借助异宝,司马恪足以一念决其生死。
“这信,就由你去送吧。”
“奴才遵旨。”杨元庆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信封,发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些好奇的问道:
“敢问陛下,这信要送给何人?”
“蜀州陈渊。”
“奴才...”杨元庆正欲遵旨,忽然愣了一下,脸上谄媚的笑容也在此刻僵硬了下来,张了张嘴,心中惊惧不已。
在最初被陈渊几乎半废的时候,他的确很恨对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吞咽其血,以泄心头之恨。
但随着陈渊的地位越来越高,实力越来越强,他便没有了这个心思,只剩下了心中的无尽惶恐,生怕有朝一日陈渊会报复他。
现在,似乎....末日到了。
“怎么,不愿意去?”
司马恪瞥了一眼杨元庆,目光微沉,虽然只是一个假皇帝,虽然他没什么权势,可毕竟也是个皇帝。
还掌控着杨元庆的命脉,几乎一个眼神,便带给了他无尽的压力。
杨元庆身子一矮,迅速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