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把提起。
只见锦衣少年呼吸间不过三起三落,便已如一阵风般来到西比尔身前,足可见身法之妙轻功之高。
“公子,玲珑姐姐让你快穿上。”
锦衣少年一手提着昏黄的灯笼,一手挽着一件狐裘大氅递到他的面前。
西比尔听后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狐裘大氅披在身上,立马便觉得暖和了不少。
“阿鱼,轻功进步了。从百花阁到这里,衣服竟还热着。”
阿鱼听后,俊脸立马攀上一抹燥红,赶忙回道。
“衣服是玲珑姐姐刚从身上脱下来的,姐姐就在剑亭里。”
“什么时候来的?”
“三更。公子刚到湖心,姐姐就来了。”
西比尔不由得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剑亭,凉亭内早已空无一人,徒留余香狐裘一件披在他的身上。
阿鱼看着他,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玲珑姐姐比阿鱼还笨。”
“哦?”
“姐姐这么喜欢公子,却总是不跟公子说让公子娶她,不就比阿鱼还笨吗?”
西比尔听后露出一丝苦笑,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阿鱼见状面露担忧,连忙搀扶住他,担心的说道。
“公子,回去吧。这人交给阿鱼就好了。”
西比尔听后努力压制住咳嗽,微微颔首叹气道。
“此人一生修习枪术,无父母妻儿,无朋友知己,定要好生安葬。”
阿鱼答应着,忽又想起什么。
“公子,这人叫什么名字?墓碑要写些什么吗?”
西比尔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风。待酒劲又褪去一些后,他便能更加体会到这冬夜的寂寥。
像身后趴着的沈虎,一腔热血终有冷却时,待命丧黄泉后,身旁竟没有一人陪伴。
孤独傍身,银枪在手即为归宿。
幸哉!悲哉?
“苍岭枪王,沈虎。”
夜微亮,晨曦未至。万物渐渐苏醒,翘首盼望第一缕光亮的降临。树林中簌簌落雪声,打破了归灵山中的寂静,也昭示着枯冢又添新坟。
阿鱼动作很快,坟包早已被他垒好,只剩墓碑还未制成。此刻他正手拿斧头砍着一棵碗口粗的树干,每砍一斧树上的积雪便震落下来一些,有些落在他的头上,有些滑过他稚嫩的俊脸钻进衣领,不一会便湿透衣襟,山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