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在房间里搜寻了许久,终于发现在床榻拐角处有一块地板有些松动,便从厨房拿了一把铲子将其翘开了。
掀开地板,入目是一个不大的锈铁皮盒子,打开来不仅有白薇说的那两块银锭,还有好几张银数额不小的银票,她捧着盒子走到院子里,交给了沈佳禾。
厨房里的厨师李大眼看事情已经收不住场了,便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赵妈妈的身上,自己偷偷从墙根地下溜了出去。
他的身份不能进裴澍的内院,只在外面托了管家进去说一声,裴澍听完管家所说缘由后,不由皱眉问道:“琴侧妃呢?厨房的事向来不都是她打理的么?”
管家只道:“怕是侧妃娘娘过去也于事无补。”
裴澍放下手中狼毫,沉声道:“府里一天到晚的就没有安生日子。”
他带着一身怒气往厨房方向走,并未注意不远处想要过来送糖水的碧桃扭头又回了琴乡居。
裴澍走进厨房后院时,看到的是沈佳禾正对着太阳数手里的银票,她歪在太师椅上,神情悠闲,一张张银票仔细的看着,仿佛上面有什么晦涩难懂的文字。
“这是在做什么?”裴澍冷冷问道。
沈佳禾头也没回:“数钱啊!还不少呢,够去天香楼吃个好几顿了。”
裴澍顿了顿,语气加重了说道:“一个王妃,成天到晚的往外跑,成何体统!”
沈佳禾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将手里的银票放在怀里的一个盒子里,语气平淡无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爷前两天不还带着你的好侧妃出去用膳了吗?怎么?本王妃就不能出去了?”
裴澍冷笑:“王妃这意思,是嫉妒了?”
沈佳禾起身,将盒子在裴澍的眼前晃了晃:“嫉妒?本王妃有的是钱出去花销。王爷日后还是少没事找事。”
周围下人全部低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裴澍最后只能咬牙看向瘫倒在地上的赵妈妈,拧眉问道:“你数个钱需要跑来这厨房后院,赵妈妈又是怎么回事?”
沈佳禾低头看了看她,随意说道:“私相授受让本王妃给查出来了,死鸭子嘴硬,本王妃正准备用刑呢。”
“王爷,老奴是冤枉的。”赵妈妈看见裴澍走进来,原本颓然的状态立刻精神了许多,她拖着有些不适的腿,踉跄到裴澍的面前,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王爷,老奴在这府中做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啊!”
“本宫也奇怪赵妈妈怎么临老就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