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手里暗卫送来的消息,眉头紧锁不发一语,她千防万防还是架不住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现在又能如何。
连嬷嬷挥退伺候皇后梳洗的小宫女,亲手拿起一旁的檀木梳子小心翼翼的帮她梳顺头发:“皇后看了信就愁眉不展,可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皇后抬手解开灯罩,将手里的信笺放上去点燃,红色的火苗窜上来一点点舔舐那些黑色的字迹,直到她确认全部都化为灰烬以后才叹了一声:“还不是康王没用,没能好好留住沈相的女儿,听闻最近沈家的门槛都被提亲者踏破了,今日暗卫更是发现显王带人去了宰相府。”
“也是去提亲?”连嬷嬷有些讶异,沈佳禾不管如何优秀,可到底曾是他侄子的女人,旁人可以不介意她是被休之人,但是显王作为康王的叔叔,总不能去娶一个曾经的侄媳妇。
连嬷嬷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出去,皇后想着信里的内容,稍微放松了一些:“说是空手去的,应当不是提亲,可是现在这个风口上,他无缘无故的去了相府,我们总该要警醒一些。”
“可显王若真的不顾脸面,起了想与之结亲的意思,怕是太后出面也拦不住。”皇后沉思一番,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倘若沈家成了裴源的岳家,又有着施家作为他背后的靠山,嫡长子的身份又如何,在真正的权力面前她那儿子可什么也算不上。
皇后是在沉沉的叹息中睡过去的,连着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清早起来头痛的让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看不清了,连嬷嬷慌忙去请了太医院的院首过来替皇后查看。
院首把脉过后沉思良久,吩咐药童去唤来了平日里给太后请平安脉的太医来:“往日你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可有什么异常发现。”
太医跪在下首,惶恐的回道:“皇后娘娘应是肝火旺盛,偶有胸闷症状,实则都是因为夜晚睡得不好,才会引发这些问题,微臣也是多次开了一些补气静心的药膳加以调理。”
院首挥了挥手让那太医下去,转身才对着皇后开口道:“娘娘这是思虑太多,以至于忧思成疾,虽然能够用药调理,但也只能治标不治本,皇后娘娘还要多多自我开解才好。”
皇后吩咐连嬷嬷将院首送出去,她盯着手上的护甲一直在发怔,过了许久才苦笑了一声,她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心病在哪,可一日没看见儿子登上那龙位,她就有一日要在惶恐中度过,这是开解不了的。
现在皇上身体还算康健,可是久久不立太子,目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