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浩看着裴源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对方狗急了跳墙。”
裴源只默默的将手里奏折交给前来拿取的小厮,等他走后才看着裴浩道:“他不是已经跳墙了吗?”
裴浩扶额,他怎么忘了对方已经对他们动了两次手了,想到这他后脖颈一阵冷汗:“他不会是想把我一块干掉吧,我这么多年对他可是兢兢业业,也从没有生过要坐那个位置的心思啊!”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他应该不会对你主动下手,可是因为要对付我才不得不……”裴源此时面对裴浩实在是有些愧疚。
可这明明就不是裴源的错,裴浩往椅子上一坐,神情颓然:“是非黑白我还是能够分得清的,他为了那个位置不惜残害手足,又怎么能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也根本无心那个位置。”
事情已然发展至此,多说无益,等到裴浩告辞离开以后,裴源给流觞飞鸽传书了一封平安信回去。
沈佳禾坐在显王府正殿的屋脊上,看着黑暗中扑簌簌飞来的一只鸽子,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她朝着上空伸出手,鸽子便乖巧的在她手心里落下,纤细的红色小脚上绑着一个细小的纸卷,沈佳禾将东西拿下来,手心展开再往天上一抛,鸽子又飞走了。
流觞:事情已经解决,不日就会返回,一切都好切勿担心。看完这一句沈佳禾深深的蹙起了眉头,直到看见下一句:尽心护好你的佳禾姐姐,才满意的笑出声来。
那一点因为没有收到专门写给自己平安信的小怨怼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沈佳禾从正殿去了后院的客房里,将流觞从房间里唤出来,然后把手里的纸卷交给他:“你们王爷给你送来的信。”
流觞疑惑的瞅了瞅天上:“这鸽子是不是不认得路了?怎么去了佳禾姐姐手里。”
“本来想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正好碰见信鸽,就先帮你收了。”沈佳禾咳了两声才跟他解释道。
流觞不疑有他,展开卷纸看了看,高兴的欢呼了一声:“看来王爷就快回来了!”
与此同时,传给皇上的奏折也快马加鞭的在第二日午后到了皇上的御案上,他看着手上传来捷报的奏折,面上明明暗暗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大总管看见一个细小的东西从御案上飘落下来,赶紧弯腰捡起,可他年纪大了,眼神已经不好,只能递到皇上的面前:“皇上,您看看这是什么,老奴看它好像是从奏折里面掉出来的。”
皇上定睛一看心里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