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心里却在想着怎么能把这双眼睛给挖出来。
琴小双知道他这是事情没成,回来找人撒气来了,她态度恭敬,语气却是有些嘲讽:“奴婢当初为什么要弄走沈佳禾,太子爷心知肚明,今日又何必再来问一句。”
裴澍抬手将她茶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尽,满面怒火的朝她吼道:“是,我都知道,可你逼走沈佳就一点也不愧疚吗?你要了她的一碗心头血就一点也害怕吗?琴小双,本宫的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琴小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痛苦的裴澍是她如今最想看到的:“是,我是逼走了她,我用着你曾经对我的宠爱给了她很多难堪,我承认我利用怀孕给了她最后一击,可是……”
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裴澍:“可是这都是太子爷默许的啊!是太子爷给了奴婢做这一切的底气,如今您把这一切都归在奴婢的身上,也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如果这真的能让你好过,没关系,奴婢承认这些都是奴婢做的。”
裴澍看着琴小双,像是在看着地狱的恶鬼,正张开大口马上就要将自己吞噬下去,他踉跄了一下,随后便落荒而逃,后面只隐约传来琴小双魔鬼般的笑声。
他挥退跟着的所有下人,踉跄着去了沈佳禾曾经住过的院子,自她走后他一直没让人动这里的一丝一毫,他推开门进去,仿佛沈佳禾还坐在那张书桌后面处理王府中馈。
他曾经几乎是没有进过这里,唯一的几次也是跟沈佳禾闹得不欢而散,他躺在沈佳禾曾经睡过的那张榻上,一阵悲苦席上心头,他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可仍旧强撑着不肯落下眼泪。
琴小双的话虽然难听,可也说的是事实,他的确做错了很多,还不敢承认,只是将这些错误都归结在琴小双的头上,似乎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在噬心的折磨中好过一些。
他在这个院子里睡了一晚,翌日一早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便唤了陆公公近前,吩咐他去宫里给自己告个假。
裴浩在早朝过后去了显王府,见裴源正在指挥匠人修缮院子:“裴澍今早告了假,跟你有没有关系?”他昨日可是听说了裴澍去沈家的事情,难不成这个小气鬼将人打的下不来床了?
裴源吩咐工匠将之前废弃的材料全部移走,期间抽个空回头去看裴浩:“你的耳目看来能力不行,难道他们没告诉你昨日裴澍在飘香楼喝的不省人事,是他身边的小厮将他拖回康王府的?”
裴浩嘿嘿笑了两声,将这话题揭过不提:“恭喜你啊,马上就要娶得美人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