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才开了门,让门外等着的人进来。
沈佳玦看着沈佳禾那一袭流光溢彩的华服,又靠近她碰了碰她头顶上的那顶百花金冠垂下来的流苏,咂咂嘴道:“妹妹,你脖子疼不疼?”
沈佳禾勉强抬起头看他:“还成,应该能撑到仪式结束。”
沈佳玦扑哧一笑,又戳了戳那流苏:“你这一身也太重了些,幸好这天还不是太热,不然……”
沈佳玦还没说完便被沈佳琛拖着去了外面,他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腰侧,冷声道:“不不会说话就闭嘴,那么好的料子不重才怪,你知道什么!”
沈佳玦揉着腰侧的一吸着气哼哼道:“那你也别动手啊,我这不是心疼咱妹妹嘛!”
沈佳琛直接反身往房里走,只丢下一句:“不打你怕你记不住。”
沈佳琛回到房里的时候,就看见沈母拉着沈佳禾的手在说话:“去了王府你要谨记夫妻相处之道,要做好为人妻的本分,切莫像在家里这般随意了。”
沈佳禾点头应下,沈相却是沉声嘱咐了一句:“这些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若是他敢欺负你,一定要回来告诉我们,我们……”
沈母转头瞪了沈相一眼,随后又拍了拍沈佳禾的手:“你父亲说的你记下,但是裴源对你的好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想来也不会出现那种事情。”
沈佳禾笑道:“父亲母亲放心,女儿都省的。”
沈母眼眶一红,担心自己再说下去怕是要哭出来,便从白英手里接过盖头亲手给她盖上。
裴源带着迎亲的队伍已经行了近一半的路程,他们人数众多,阵势丝毫不输送聘那日,沿路的民众得知消息全都推开了家门出来围观,一时间倒是让他们的脚程又慢了一些。
幸好所乘的全是京外购来的良驹,前面又有侍卫鸣锣开道,总算是踩在吉时到了相府门口。
大门口早就由沈佳玦带了一众朋友兄弟拦路,裴源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这,直接推出了状元郎程亦铭打头阵。
小小的催妆诗哪里能难得住状元郎,程亦铭一口气做了七八首,沈佳玦等人也不好再拦,便无奈放人进去了。
去到沈佳禾院门时,换成了沈佳琛带着相府的女眷拦路,他无奈的朝着裴源笑了笑,表示自己也十分不想和这些女眷在一起吵吵嚷嚷,正准备象征性的让裴源继续做两首催妆诗就让人进门,可不知是那位女眷知道了前面的事以后,嚷嚷着不许状元郎代替,一定要裴源亲自作诗才肯罢休。
裴源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