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心里放不下,估计也是睡不着的。”
在回程的马车上,他们已经展开了那卷画轴,昏黄的油灯下只看见是一副极普通的兰草图,沈佳禾也瞧不出特别来。
裴源将画卷从珍宝阁上取下来,铺陈在书案上,又点了两盏烛灯,一瞬间房间亮堂了许多。
他的手指略过那兰草的叶子,沉吟片刻后叹了口气:“画技不算太好,亦看不出来是谁的手笔,也没有落款,可这明明是母亲费尽心思存留下来的东西,若说没有蹊跷,我是万万不信的。”
沈佳禾自然也不信,可这幅兰草图怎么看也不知有何深意,想到先前棋谱里藏着的线索,沈佳禾转了转手指上金指环自言自语道:“或许和那本棋谱有关。”
裴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画和棋谱能有什么关系?”
沈佳禾无奈的看他一眼:“你平日里的聪明劲都去了哪了?一遇到母妃的事怎么就心急成这个样子。”
沈佳禾说着话转身去了自己的小书房,那里放着她平日里玩的一些小玩意,裴源见她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放大镜,又抬眼瞧了瞧画轴,笑了笑:“我当真是急糊涂了,只想着从兰草图的意境上面破解秘密,却没往其他方面想。”
沈佳禾用放大镜在画卷上面细细的看,一时间倒也看不出什么,想起之前自己找出棋谱秘密的方法,又用手指沾了清水在那画上的空白处湿了一块,放大镜在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湿掉的那一块颜色有些不同。
沈佳禾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转手用手上的金指环在湿掉的地方轻轻的刮了刮,里面果然又露出来一层。
露出来的不是宣纸,倒像是真丝一样材质的丝帛,这次倒是用不着衔远阁代劳了,这样的材质不容易被弄破,沈佳禾只要小心一点,自己就可以将里面的一整块丝帛缓慢的抽出来。
一张巴掌大小的丝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沈佳禾将它递给了身旁的裴源:“你看看都写了什么。”
裴源拿在手中,身子微微有些颤抖,那些熟悉的字迹让他心头有点泛酸:“这是母妃的字迹。”
沈佳禾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过了许久见他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又变得清灰一片,忙上出声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做!”裴源眼睛通红,手指紧紧攥着那丝帛,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沈佳禾连忙上前扶着他在一旁坐下,服侍着他喝下一盏温水,见他还是攥着那丝帛双手抖动,忙上前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