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那日宫里迎来了一件大喜事,宣贵妃顺利诞下龙子,皇上为了给自己这个最小的孩子庆祝,决定满月酒时大宴群臣。
朝臣纷纷献礼,沈佳禾和裴源也挑了一件玉牌过去参加喜宴,宣贵妃因为那日赏花的事情对沈佳禾映像极好,众多的礼物里,唯独拿出那件玉牌出来给小孩子带上:“显王和显王妃就是大方,瞧这玉牌成色真是极好。”
沈佳禾谨记着来之前裴源交代的不可离小孩子太近,也绝不能触碰小孩子的话,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听见这话忙笑道:“这块暖玉是显王挑了许久的,臣妾倒是不懂这玉的好坏,只觉得拿在手里触手升温,想着小孩子带着应该是好的。”
宣贵妃点了点头,瞧见沈佳禾有意躲避小皇子,便吩咐奶娘将孩子带下去,这才携了沈佳禾的手:“我瞧着你不敢看我这孩子?怎么了?”
沈佳禾笑着含糊过去:“只是怕看了心生喜欢,到时候舍不得松手了。”
“那就赶紧和显王爷也生一个。”宣贵妃也不拆穿,又朝皇后的方向努了努嘴,“瞧瞧那位,今儿个一天都没有好脸色,心里估计是气坏了。”
宣贵妃已经是一人之下的存在了,倘若上面没有皇后,她这个位份生了孩子,怕是会直接升上去的,皇后母家失势,自然担心宣贵妃取而代之,能高兴才怪了。
想到些什么,沈佳禾又低声跟宣贵妃提点道:“宣贵妃若是想要更得皇上宠爱,怕是要离显王爷和佳禾远一些了。”
裴源和皇上太子之间的那点子事,宣贵妃不说门清,那也是了解一二的,上面那位不待见他们夫妻两,她倒是无所谓:“不要紧,我现在有了皇子傍身,帝王的恩宠什么的,都不打紧了。”
两人说笑着分别去了自己的席位上坐下,上首的皇后冷眼看着二人,不由想起了赏花那日发生的事情。
这个贱人,如今靠着儿子在这后宫中倒是只手遮天了起来,皇上宠着她,甚至还隐隐要让她帮着自己处理六宫事务,如此一来她的贵妃头衔和皇后又有什么区别。
皇后咬着牙将面前一盏酒水一口气喝干,一旁的徐嬷嬷借着斟酒的间隙弯腰劝道:“皇后娘娘,那人不过是暂时得意,您可是还有太子呢,何必争这一时之气。”
皇后叹了口气,她对宣贵妃怎么能不生气,后宫今年大选进来了不少的新人,皇上年纪不算年轻了,一些新进宫的妃子们倒是不怎么主动献媚。
可自从宣贵妃生了孩子以后,事情就变得大不一样了,那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