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和沈佳禾的,怕是就只有这个宫里面的那个老太婆了。
她虽然嘴上什么也不说,可伺候在她身边的贞贞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恨意,已经每次裴源过来说话时,两人之间的那种剑拔弩张。
翌日一早贞贞照常去给太后请安,行礼过后自发的站在太后身后给她揉肩:“太后娘娘,贞贞的这个力度可还好?若是轻了重了您可一定要说啊。”
太后眯着眼点头笑道:“好好,你这小丫头最是贴心。”
贞贞一面不轻不重揉捏着,一面跟太后提起了昨儿个的事情:“要说庄王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些,沈佳禾那就是显王爷的心头肉,您说他去招惹沈佳禾岂不就是找死嘛!”
“不是说庄王是行刺了显王,才会惹得显王动怒将他流放的?”太后沉声问道。
贞贞贴近了太后的耳朵道:“才不是呢,有宫女可是看见了,庄王就是冲着沈佳禾去的,这要了沈佳禾的命比要了显王爷的命都要严重,昨日显王爷本欲将庄王软禁起来,可沈佳禾偏偏说要将人流放,这一旦流放还能有几条命啊,她连个头发丝都没被伤着,却非得要了人家的命。”
“沈佳禾乃是显王妃,是未来的皇后,你直呼其名是犯了大过了,哀家念你年幼无知,回去抄经反身,以后一定要注意些!”太后轻声训斥道。
看着走出去的贞贞,太后身边的嬷嬷嗤笑道:“她的这个心计实在是太儿戏了,竟是将什么都放在脸上,还自以为别人看不出。”
太后拂了拂茶盖,抿了口茶水后冷眼看着贞贞已经模糊的背影:“富人家里宠惯出来的小女儿,手段自然没有多少,连皇后都是个蠢的,你当还能教出来什么厉害的侄女。”
“太后说的是,”嬷嬷福了福身子,又问,“太后接下来准备如何?庄王已经被流放出去,算是废了一颗棋子,听闻贞贞先去找的康王,可是却被拒绝了,您看?”
太后的念珠拨到最后一颗,她顿了顿才回道:“打仗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裴清实在是太急近了,贞贞虽说手段稚嫩了一些,可对哀家来说还是有些用的,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哀家就将她放出去,至于这条狗能不能咬住人,就看老天给不给哀家机会了。”
嬷嬷扶着太后下了一层台阶往院子里走去,太后随意掐了一朵正在盛开的月季在手中捻出花汁来,哼笑一声:“她当初跟着哀家就该有为哀家驱使的觉悟,事成之后,哀家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嬷嬷道:“太后想要办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