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知道事情并非是如传言一样这才按耐不动,可邹运越不知道其中内情,他一面悲苦自己和韩绍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一面心疼韩绍雯在宫中如履薄冰。
酒坛子在身边倒了一个又一个,下人进来劝了两次无果后,也就随他去了,喝酒并没能让邹运觉得心里好过一些,仍是看见什么都觉得厌烦,忍不住厉声赶走了伺候在屋子里的下人。
房间只有他一人的时候,从窗户外面咻的一声飞进来一枚袖箭,定在了他刚刚拿起酒盏的桌子上,让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袖箭下面定住的是一张雪白的素笺,邹运将之展开,上面的簪花小楷写的很是好看,而其中内容更是让他的酒全醒了,信上面说不久之后他就能和韩绍雯破镜重圆了。
这种纸张在外面是看不见的,邹运认得出来手里的信笺是宫里御用的纸张,也就是说这封信是宫里送出来的。可到底是谁呢?
邹运还在苦苦思索着到底谁送来的信笺时,白英已经在宫里给沈佳禾回话了,“流觞已经将信送到,皇后娘娘可以放心了。”
沈佳禾点了点头,忽然又仰头看白英,问道:“你说本宫这样做是不是对他们两个特别不好,若是以后拿邹运嫌弃韩绍雯是进过宫的女子,本宫岂不是将韩绍雯给害死了。”
“能遇到皇后娘娘这样的人,是他们两人的福气,”白英扶着沈家去床上坐下,“再说了,那邹运若是不能理解韩姑娘,那就说明他这个人不值得韩姑娘嫁,皇后娘娘这是做了个好事,帮着韩姑娘考验人家呢。”
“你这都是歪理!”沈佳禾伸手点了点白英,“不过也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多做一些是一些了。”
另一边远在京城之外的行宫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没了先皇和先皇后,容贵妃成了里面最大的主子,不过她一心修佛,倒是不难为下面的那些妃嫔和宫人们,一时间行宫里除了湘仪郡主,其他人也算是安生。
容贵妃看着宫女送上来的信笺,敲着木鱼的手停了下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六封信了,湘仪郡主还真是不死心啊!”
宫女伸手将信笺放在蜡烛上燃了,才低声劝道:“娘娘又何必为她费心,索性让她折腾,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倒霉。”
容贵妃摇了摇头,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信笺已经被烧完了,只余留一丁点的灰烬,她曾经看过其中一个,是写给裴澍的信笺,无非是请他来接她出去,然后想要鼓动裴澍兴风作浪一番。
她叹了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