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心思沉浸在这些只见野史的陈年往事中,他想要从中找寻到可以推演的蛛丝马迹就必须要去翻那本烂账。
年轻道人自认为自己追寻的源头远比那位老观主想的要远,而且远很多。年轻道人之所以“顺势”为那位老观主推演就是想从最终的源头来推演这个镇子。
既然宗门设置的据点起名为一枕观,而且又出手抹去了那位观主的因果,想来其中应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隐藏其中。
在这个镇子里,他又不能施展术法来寻根觅源,只能通过不停的推演来捕捉些不为人知的痕迹。
一枕观和那个鼎盛一时的一枕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铁骨铮铮的神位阁主和一个卑躬屈膝的落魄观主会不会存在联系?
一个高居神位数百年的阁主敢以百丈金身对敌,会不会留下什么后路?
又或者那场独自迎战一宗的阁主从始至终都在谋划一个泼天阴谋?
年轻道人知道,无论是人还是鬼,抑或是那些有神位在身的“神统”在修为到达一定程度后都很难彻底被抹杀掉!
这类修为极致的人,就像野草一般,不将根茎彻底摧毁,一阵风雨过后,又能泛出新绿来。
而在年轻道人眼中,一枕观无疑就是一根仍具有生发之力的“根茎”。
那位老观主是如此的没有骨气,年轻道人其实是不愿意相信他会与那个铮铮铁骨的阁主有什么联系的,可他总感觉那个老观主不简单,如果是一块软骨头,宗门又为何选择他来坚守此地呢?
可年轻道人确实是从那位观主身上推演不到任何可以窥视的痕迹,他就像游离在推演之外。年轻道人头一次觉得有些挫败,以往屡试不爽的推演术竟然在那位老观主身上碰壁了!
推演之术好比顺藤摸瓜,只要紧紧扯住一条关键线索就能扯出那些隐藏的东西。最怕的是主线太多,不知从何下手,就算是一一推演,揪出一个谜团,如果对应不上别的谜团,也会混淆推演之人的思绪,从而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外界称推演之术为旁门左道的原因,一些小的因果推演之术还能胜任,可若是像这种牵扯到一国因果的事,推演之术就太过于无力。
最强的推演之术最终也逃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谶语。
年轻道人有些心累,萧索的身影顺着小街缓缓移动。脑袋里嗡鸣作响,有些头晕目眩,今日的推演不但更加絮乱,而且还更为伤神。
就在年轻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