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坟冢,土地庙。
温裕绷着脸蹲在土地庙的门槛上,原先门槛已经被灰尘掩埋,不知为何,啃完野味的温裕突然来了脾气,来到土庙门槛时,一手雷法直接崩碎了掩埋门槛的厚厚尘土。
他蹲下身来时,转身回头看向那尊破败的泥塑,气恼说道:“外界土地庙都被樵子猎夫和山间野妇出双入对的踏破了,兄弟你倒好,不但要在这破落的坟冢前吃灰,就连门槛都被灰尘掩埋,可怜可怜真可怜。”
温裕便蹲下身来,背对众人,面朝庙外,紧绷的脸上有一丝极难察觉到的苦兮兮情态。
他娘的,刚刚发力过猛了,这会儿肚子内有些翻江倒海,跟肚子里有股闷雷在打滚似的。
老蛇肉酸且糙,又一口气吃了这么多,并且这些屋龙体内阴气极重,即便是烤熟了,那截蛇骨依然如寒铁一般冻骨,此时阴戾气息正在温裕肚子里打转,再加上胃里那股子时刻想要冒头的酸味,这让温裕忍得想当辛苦啊。
嗝…
温裕打了一个酸嗝,这让温裕紧绷的脸一下子就垮掉了,脸皮瞬间拧成一团,娘嘞,这味儿…有些受不了。
温裕挥了挥袖口,假装是驱散灰尘在面前晃了晃,挥散那股子让人灵魂都有些战栗的腐酸味儿。
收回手时,又偷偷的将手放入小腹内,不停的搓揉,动作有些夸张,边揉肚子边说道:“真没想到这屋龙劲儿这么大,怪不得市井中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翁喜好以老蛇泡酒,搞得老子都快压不住枪头了。”
然后温裕又低头看向小腹,说道:“二哥,别急,先稳稳,这荒郊野岭的,着急也没啥用啊,等咱出去了,再好好犒劳犒劳你。”
这时,温裕的弟子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屋龙后劲有些猛,一两条下肚没觉得啥劲道,可这会儿,总感觉全身都是劲儿,憋得难受…”
钱禄看着这唱和和谐的师父,对着弟子狡黠一笑,有劲没劲钱禄不知道,可这会儿这群道友的肚子应该不好受吧?
刚才那股子腐酸味儿,钱禄可是闻到了。
蹲在门槛上的温裕脸色涨红,眉头皱成一线,死死的咬着牙,心头嘀咕着,憋住憋住。
这屋龙后劲确实有些大,此时温裕肚子里有股儿气“不吐不快”,就跟生吃了一条屋龙似的,在肚子里狂烈的游弋着,关键是这条气流还跟有灵性似的,你他娘的在肚子里游弋就游弋嘛,干嘛还一个劲的往下游弋?!
不晓得下面是什么个关口?那可是一夫当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