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供状很快就送到了皇帝的手里,不久,就有消息传来,让人护送二皇子回皇城。
宋湛诚当夜就被关押在了县令府中,对于白日里的那份说辞,心中冷笑不止。说是护送,其实实际上就是押送,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宋湛诚失势了!真是可笑!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
此时的程婧菀已经潜伏至此。
白日里要护送二皇子回皇城的消息已经传开,程婧菀听说这个消息时,正在城中采买物品。
她如今不能再靠任何人了,她还得潜伏到县令府中去瞧一瞧宋湛诚,她自小学习医术,药粉之类的东西使得比较顺手,也幸亏被她打晕了扒了衣服的那个小丫鬟身上偷偷藏了不少银钱,而以防万一,程婧菀除了又添了一瓶药之外,还买了不少暗器用作防身。
这县令府跟皇城中的府邸不同,没有那么多家丁,夜里防守的也没有那么严密,程婧菀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悄地翻过墙头到了县令府。
这县令府并不是个复杂的地方,至少跟程婧菀以前去过的那些府邸比起来没有那么复杂,她凭着感觉,悄无声息地到处摸索,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厢房中找到了宋湛诚。倒不是程婧菀寻路多么多么厉害,只是,在一个夜静无人的晚上,一处寂若无人的府第,只有这么一处厢房门外这么多人守卫,想不知道都不成。
她掀开屋顶的瓦片,轻手轻脚地踏上房檐,稳稳的翻到了地上。
看着是个厢房,内里竟如此简陋,陈设极其简单,就只一桌一椅一塌一床而已。
宋湛诚看见这个不怕死的丫头就这么从屋顶上溜了进来,眼中的情绪愈发深沉。
“是你?你是怎么来的?”宋湛诚压住声音开口问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你不用管我怎么来的,你这回可真是被人算计得挺惨的,你有什么打算?”程婧菀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茶,喝了一口后便放下来了:“我看你这儿的茶也不怎么样,看样子大家真的觉得你已经失势了。怎么办?可有人替你证明你的清白?”
宋湛诚看着她,并不作答。
她为何要来?自己之前走时并没有吩咐人看押她,就是在给她机会,让她逃走,她怎么这么不会见机行事?真是叫人忧愁!
他低头瞥见程婧菀的手,指节通红,红的有些异常,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脸色发白,看上去憔悴得很。
“你看上去也没好到哪里去,你那手是怎么了?”
程婧菀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