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仁厚,受不了这一折。
宋景赫扯出一个笑容,自然是称没事。
皇上主动提起了海棠花的风筝,当时他与元后第一次见面,海棠花开了满树,两人理所应当的结合,如今已有将近三十个年头,然而恍如昨日。
两人追忆起从前,那时皇宫里还没有乾坤殿。皇宫里的树大多都是海棠树,漫天火红。邓闽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在谈论从前,热络非常。
邓闽不忍叨扰他们,刚要放下莲子羹离开。皇帝一转头却看见了他的存在,“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太子可随意出入,禁足令取消。”
“是。”邓闽又出门去拟圣旨。
宋景赫笑了笑,嘴角浅浅的弧度,“多谢父皇。”
皇上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明日莫要耽误上朝。”说罢便帮宋景赫掖好了被子。
得到了赦免以后,宋景赫比之前还觉得自由。虽说朝局已与往日大相径庭,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又重新回了东宫,揽回了批改奏折的权利。
另一边宋湛诚刚忙几天,就又得回了清闲。宋湛诚到西苑小憩,树上突然落下了个青绿色的倩影,他的眼睛动了动,感光的地方突然暗了一块。
是程婧菀。
“今日这么清闲?”程婧菀摆了摆手,弄醒了假寐的宋湛诚,往日宋湛诚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日却有闲心躺在吊床上听风声。
宋湛诚冷声说道,“太子的禁足令被取消了。”
“什么?太子竟被禁足了?”程婧菀状若惊叹,这些日忙着打发洛九,竟是不了解东宫的事情了。
“嗯。”宋湛诚把太子禁足的前后背景说了个干净,还提起了元后。
程婧菀的心底咯噔一下,宋湛诚长时间以来一直得不到重视,其中不乏有不是元后之子的原因。她不由感叹皇上的痴情,也不由感叹宋湛诚的可怜。
“也就是说,皇上因为那一个风筝就赦免了宋景赫?”私底下程婧菀从来都是直呼大名,她惊诧的声音稍微有些大,惊起了停在墙头的乌鸦。
嘎嘎的声音越来越远,程婧菀的惊叹越来越甚。没想到皇上竟能宽容到这种程度,若是有一天宋景赫杀人放火,他兴许也是觉得无所谓。
泱泱大国,竟有如此唯感情论的首领,怎么不叫人唏嘘。程婧菀望向宋湛诚的脸,没有太多的表情,是不在乎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走了,明天上早朝。”
天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风丝最凉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