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诚没事人似的,该笑还笑,该怎么说话办事都一如既往。可惜这副样子,反倒让一些中间派觉得,二皇子实在是,太没火气了!
毕竟皇上的态度太偏薄,都是皇子,哪怕你不受宠,争一争也是可以的啊。结果现在跟个任人揉捏的面人儿似的,实在让他们没办法支持。
宋湛诚确实有些颓废模样,然而事实上却是,他只是并未置气罢了。
被雨淋生病后两天里请了假,第三天便苍白着脸照旧上朝,邓闽起初还悄悄给了几个眼神,责备这孩子太老实了。宋湛诚只是笑笑回应。
皇上年迈了。
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感受,从西北传来的消息绝不像表面那般干净,可收到消息的第一个人是谁?
宋湛诚站在城墙内,只差两步便可出了宫门回府,却生生站着不走了。
他不紧不慢的避开那些大臣,就是想看看,这个时候,还有谁在关注他的行为动机,余光看到他想要的答案,宋湛诚看了一眼身后的天,抬脚离开。
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京城,还是那般压抑,还是让他觉得想要逃离,可这,也仅仅只是幼年不懂事时的想法。
现在嘛,他想看看自己跟程婧菀那人,是哪个先回府的。
从药房里出来,一身男子装扮的程婧菀活像个小童子,长的白白净净,眉清目秀,个子不高,和那些大家族里少爷的小书童无二差别。
突然,眼前一抹暗色闪过,程婧菀心下一惊,她记得这个人的身形脚步,那次中秋梨园会,太子还唤他“茗哥儿”。
这个时间,又鬼鬼祟祟不走大道,专门往那胡同里跑是怎么回事?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程婧菀自认自己是只有功夫还机灵的猫咪。
论计谋论功夫,那刘茗显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脚底一转,程婧菀跟了过去,压根儿没想到,翼国二皇子大人突然招呼不打一声,就玩儿起了比赛游戏。
京城的百姓沾了天子脚下的光,虽不说如何富庶,可家宅安宁,凡是程婧菀路过的屋顶,踩着都觉得踏实。
不过现在,她不是一星半点的恼火,暗骂前面闪身进了又一个胡同的刘茗,你说你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哪儿练出来的这副好脚力?竟然让她都跟累了。
眼前一花,程婧菀揉揉眼睛,咦!人呢?
气冲冲的回到王府,晴明的声音传入耳中,程婧菀一愣,这丫头平常笑嘻嘻的,虽说脾气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好,可也不是没计量的人,怎么这会儿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