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楚只想逗逗厉北寒，她知道他一向讨厌她，不然她一来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虽然她知道厉北寒讨厌的是之前的慕芸楚，那个已经化为一缕鬼魂的慕芸楚，可是受苦的却是她啊。
这些罪责她全部承受了。
就连厉北寒那掩饰不住的厌恶也要一并承受了。
刚好现在有机会，她为什么不逗逗厉北寒呢？
正是因为她知道他讨厌她，所以才想看到他被恶心到的样子，那样子一来，这阵子平白无故所承受的也能释怀一些。
她就想看看厉北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想就觉得挺开心的。
慕芸楚话一说出口，她就静静的看着厉北寒的表情。
果然，厉北寒瞬间变了脸，眸底暗涌汹波，只不过又有一丝丝跟以前不同。
慕芸楚还没探究厉北寒此刻真正的想法，厉北寒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常色，“睡我？”
很是奇怪，明明他该排斥的，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
对于慕芸楚，他不该是厌恶的吗？
他这是怎么了？
居然没有很生气。
“是啊，你不是要我提要求的吗？怎么样，反悔没？”
慕芸楚想知道厉北寒现在真正的想法，不过她觉得厉北寒可能是真的反悔了，毕竟刚才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在她的眼里，看见他这样吃瘪的表情还是挺有趣的。
厉北寒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看着慕芸楚的眼睛，乌黑的眼珠里面透着一股狡黠。
他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只能顺着她玩下去。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她不是欲擒故纵。
明明这是再明显的欲擒故纵，她就是想借此达到目的，可……现在他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以。”
慕芸楚就想看厉北寒反悔且吓跑的样子，这样一来，他也不会再来烦她了，对她的厌恶也会增加几分，后面的事情她就好行动多了。
谁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时候，厉北寒答应了。
他居然答、答应了！？
这让慕芸楚的笑意从眸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讶异的眼光。
几乎好一会儿之后，慕芸楚才回过神来，认清事情。
她只是逗逗他，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的，结果就……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