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卖衣服的,随便给我买件大号的衬衣。”
提督将钱从帘子里伸出去,单鸿卓却没有拿,说了声“好”就走了。
医生问道:“你弟弟啊?”
“不是。我学生。”
“你是一个好老师”医生大概从送他们来的同事那儿知道了前因后果,打心眼里夸她。
苏绵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算不上什么老师,只是一个实习生,撑死了不过算个助理,带着这些小练习到各个活动场所,保证多少人带出去的,多少人带回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手臂的伤口还好,就是这胸口细皮嫩肉的,被挨着烫这一下比较严重,我一会儿给你处理一下,比较痛,你忍着。之后不要沾水,长肉的时候也不要挠,尤其是胸口那里,一不小心是会留疤的。”
苏绵低着头看了一下,还好面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大,挤了一个苦笑:“我这看起来像被严刑逼供了。”
“你倒是乐观,刚才我撵你学生出去他眼睛红红的一直在擦眼泪,替你难过呢。”
提督倒是为单鸿卓辩护着:“小朋友比较善良,再长大点就坚强了。”
医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我儿子小时候也是这样,擦着碰着了都要哭鼻子。后来上了大学,打篮球的时候摔断了手,在学校养了两个多月愣是没告诉我跟他爸一声。就他们现在这样十三、四岁年纪,什么都写在脸上才可爱呢。”
苏绵实在不想与医生交流育儿经,一边盯着手机,一边忍着痛。
手机上对话框里显示着对方发的“没事儿就好,我过几天回来。”就再也没有新的消息发来。
苏绵瘪了嘴,将手机放在床上,单手敲了个“嗯”字过去。心灰意冷,像是痛觉迟缓一样,现在才觉将衣服和血肉剥离开,是真的很痛。龇牙咧嘴的看着医生给自己包扎。
包扎完之后,医生开了单子给她:“记住别沾水啊,这是一些消炎药,有口服的和擦的,去药房拿了药就可以走了。”
苏绵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也得伤筋动骨一百天,偷个工伤的懒呢。”
“你这又不是断手断脚的,只要不剧烈运动,不扯着伤口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吧。”医生收拾着东西出了门。
单鸿卓提了个口袋跑回来递给她。苏绵看着他包着的手也叮嘱道:“虽然你这烧伤不严重,但是不要沾水,长肉的时候也不要挠知不知道。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单鸿卓眼睛还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