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里偏了头,发现了裴睿的诡计:“你是在等着我说呢吧。”
裴睿喝着咖啡,问她:“那我说是,你是不是不讲了?”
“我不是那样别扭的人……”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闵西里知道自己就是那样别扭又死鸭子嘴硬的人。
“是,你最坦诚可爱。”
“喂,裴睿。你要再这么讲的话,这个天要聊不下去了。”闵西里软糯糯的生气。
她不知道她这样说话,在裴睿看来无异于等于在向他撒娇了。
“好了,现在我闭嘴,让你讲好不好?”裴睿笑着哄她。
闵西里深呼吸了一口气,端着碗去了厨房:“你打岔打得我都忘了要讲什么了。”
裴睿对她的这种小脾气甚是喜欢,想自己今后可千万别生个女儿,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宠得多无法无天:“从你小时候讲起吧,就从祁礼骞给你取的那个小名儿讲。”
“那个小名儿我实在讲不出口,因为他比我大一点,我们两家又是邻居,所以走得近一点,小的时候他总是来逗我玩儿,不过我小时候挺闷,又要学琴所以不怎么样搭理他。
再长大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就开玩笑,让祁叔叔认我做干女儿。因为那时候总是有闲话,说我是祁叔叔的女儿……有一次在蔷薇园,她妈妈又说起这件事儿,估计祁礼骞也大概知道,气得把我推到了花园的池子里。
虽然事后他也挨了打,我也并不怪他。她妈妈一直就对我妈和祁叔叔是同学,又把家搬到我们家旁边很介意。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很坦然的接受。”
裴睿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碗洗了起来,其实一般这样的事儿都是家里的阿姨和奥叔做,不过就一个碗,也不是很劳驾。
闵西里站在一旁,叹了口气:“之后我爸妈的争吵越来越厉害,母亲就搬出去住了,之后虽然又回家了,但是去了边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轻飘飘的告诉我失踪了,再也见不到人。
后来的事儿你也知道了,我不信,报了警抓我爸,然后逼着他做了亲子鉴定。因为我的情绪不稳定,祁叔叔把我接到了他家,让祁礼骞看着我。也许是因为同情吧,他后来待我倒是和亲妹妹一般。不过后来我出国了……”
裴睿擦着手,给出了自己的点评:“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闵西里笑道:“要不是脾气倔不想要闵达兼的钱,就不会那么辛苦答应提督去你们的酒会演奏大提琴,也不会答应你做三天的翻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