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黄牛,水牛倔犟,放生水牛,宫喜鹊仍旧叫谭银河做饭待客。又要洗菜切菜,又要抱柴生火,又要煮饭炒菜,二儿媳在厨房忙不过来,婆婆却安排肖琳上卓陪客人,又敬酒,又吃肉,舍不得让小儿媳动手帮一下忙,或者生火,或者布桌,或者端菜,或者添饭。
肖琳两手不沾油盐,双脚不踩火灰,像大户人家的娇贵小姐似的,饭来张口,心安理得由丫环伺候,碗筷要拿来给她,酒菜要端上给她,茶水要递到她手里。
不管怀孕没怀孕,从结婚起,肖琳一直以来就享受着陪客特权。宫喜鹊从始至终却不曾上桌陪客,仍旧龟缩在厨房,要么坐在灶口旁的小板凳上吃,边吃边生火,要么站在灶台旁吃,边吃边喂外孙,像个旧社会的小媳妇一般。
虽然还有谢清泉和谢汉在旁边陪同,但谢文,谢武和谢英却没能参与吃喝陪乐。要讲分家,肖琳不也分了吗?
这样将儿子撇开,独重肖琳。这样将其他儿媳轻视,独尊肖琳,闲言碎语便浮出水面。人人有份是公,大家一样是平,公平就是平起平坐,平分秋色,分配落没落到实处,个人有没有份,就看一样不一样。不公则不平,不仅当事人要鸣放,旁观者也要打抱不平。
肖琳的待遇,简直就是年轻五保户哦,她真是吃国家的,倒无所谓,但她是吃家里老人的呢!
子女都期待父母公正持平,然而天也平,地也平,只有父母从来都不公平,往往越懦弱者,越无能者,越懒惰者,得到物质赏赐和精神恩宠最多,不是优胜劣汰,而是劣币驱逐良币,恰恰与社会生存法则相反。能干的,自力的,辛勤的,既得不到精神上的尊重,也得不到物质上的补偿,没有慰问,不给信任,反予怀疑,没有安抚,不给怀柔,反予严厉,没有犒赏,不给奖励,反予重罚。
从这几个能干子女那儿得到的罚款,罚物,罚产,父母再通过赏赐的方式,又转化为那几个无能子女的私款,私物,私产。实行的政策,是共产主义高级公社的按需分配,需求量多则供给多,而不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按劳分配,多劳多得,按劳取酬,贡献大则薪酬丰。
能人干得多,懒人需求多,父母运用家庭福利的补贴杠杆,让能人干得多得到少,懒人付出少得到多,让兴家的子女受抑制,败家的子女得独厚。父母为子女谋划,追求目标是财产结果平等,通过均贫富,分福利等经济手段,确保每一个子女的基本生活有最低保障。
少数能人创造家庭财富,积累私人财产与富有生活,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