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大时,他也曾被拘留,吃牢饭,背窑砖。从看守所放出来,他老实不了几个月,狗改不了吃屎,又是招摇依旧,仍然混吃骗喝。
人家有备而来,围绕在他身边,有的放矢。三来四往,日久识人,慢慢地,知道了他的本来面目,明白了他的真实际遇,由热情变冷淡,由熟稔变疏远,可对钱财的贪婪,让人前扑后继,有因失望而退出的人,就有抱希望而来的补缺者,他身边从来不缺吃喝玩乐的朋友,也未曾断绝过打牌赌博的朋友。
有求之流,故意输钱,谢汉装佯不知,笑纳了。与此同理,他有求于人时,也会假装技不如人,故意输钱,人也笑而纳之。求他的人,比他求的人,要多得多,他不仅输得起,还出手大方。
一见面,肖琳外披玫红织锦缎嵌银线缠梅花中式外套,内穿银白羊毛套头衫,脖子上黄澄澄一圈金项链,映得涂着口红的双唇越发鲜艳欲滴,衬得纹过的新月眉,抹得墨黑的眼线,长长的假睫毛,越发光彩夺目,蛮洋气,够时髦,张扬着小妇人的“挑逗”味道,弥漫出惯徐娘的“风流”气息。她下穿藕荷色薄呢短裙,内穿深灰羊毛裤,足蹬桃红厚底高帮短靴,相当随“爆款”大流,大众品位没特质,确实俗不可耐。
身材苗条的她,挺着饱满的胸部,圆脸弯眉托着笑盈盈,美滋滋的笑靥迎上来,乐呵呵,笑嘻嘻地说:你这发型好看哦,蛮精神耶!
文人雅士不能忍耐的俗,凡夫俗子却一见即开心,乐得像尊欢喜佛,笑得像朵怒放的花儿。谢汉摩挲着头壳,羞赧了,娇憨地笑道:刚理的发型哩,还没适应哦,挺不习惯呢,你说好看呵,我也就觉得潇洒多了咧!
谢嘉娇回首,斜瞄了一眼,取笑:瘟汉,了不起!咦,妻管严变潇洒哥了,是咋样满血复活的呢?
谢汉说:打牌呗,你多输点血,我血满了,自然就复活了嘛。
肖琳说:改了发型,换了心情,汉哥今日手气特别顺,一定盘盘**,圈圈大满贯洌!
谢汉说:借你吉言,同胡!我吉星高照,门前清,你也鸿运当头,杠上开花。
谢嘉娇说:我不贪,每盘只要来三个赖子,起手听胡,不吃,不碰,再海底捞。
肖琳说:三姐不贪,咱们就优先照顾一下,换种打法,不打四川麻将,打广东麻将,好不好?不翻赖子,不许吃,不许碰,不兴杠,打硬垒,只限**!
谢汉说:正合我意!你们三个女将,我一个男将,阴盛阳衰,每次都是你仨赢,只我一人输,稀奇,怪哉,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