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来拣去,拿不准,便指着一条大肚子的问:师傅,这是男鱼,还是女鱼?
鱼畈子乐了:悟空,你是要男鱼,还是要女鱼?
肖琳说:七嫂,你指的,这条就是母鱼,大肚子里装满鱼籽呢。
马惠兰说:母亲鱼,有鱼籽。父亲鱼,有什么?
鱼畈子笑喷了:男人有什么,是女人没有的,男鱼就有什么,是女鱼没有的。
旁边有人道:人有人精,鱼有鱼精呗。鲤鱼,就是鲤鱼精嘛!
马惠兰说:我记得有部电影,叫《追鱼》,讲到鲤鱼精变化成女人,要嫁人。
鱼贩子说:那是母亲鱼。通天河里还有条父亲鱼,要吃童男童女,还要吃唐僧肉,想长生不老哪!
马惠兰说:师傅莫怕,老孙来也!妖怪,哪里逃?吃俺一棒!
肖琳说:七嫂,别多嘴,落人耻笑!快买鱼,快回家!
鱼贩子说:我告诉你,女鱼有鱼籽,男鱼有鱼白。为什么是鱼白呢?因为**是白色的。你怀里抱着娃娃,这个嘛,你应该懂的啦!
肖琳拉了马惠兰就走,鱼也不买了。
鱼不辩雌雄,肉不识软硬,菜不分鲜蔫,马惠兰做饭,如此不细心,不重视,这般图简便,讨轻松,烹饪水平可想而知,不吃生米,不咬生菜,就是圆满完成任务。肖琳说一次改一次,教一回学一回,仿得厨师模样,学不到心灵手巧,下次恢复旧时样。谢英忍不住长吁短叹,“教得乖一时乖,生得乖一世乖”。
再者,饭菜人人会做,各有巧妙不同,每人各有拿手菜。况且尝新厌旧,是人口腹之欲的常态,贪各式各样的美味之食,就算再好的美食,天天吃也有腻味的时候,便想时不时改换口味,不为充饥,只为解馋。
在外闯过江湖的,手上有闲钱的,吃遍天南地北的,尝遍山珍海味的,这些乡村美食家,对农妇不入流的厨艺,越来越难以忍受。乡村无饭店,无酒楼,城里的宾馆,酒店,一则来去不方便,二则价格上涨,偶一为之尚可,以饭店为家则消费不起,三则大众化,粗制滥造,沦为流水席。
肖琳为人不错,手艺不差,家常菜能做出特色,地方菜能做出精品,一吃念念不忘,再吃恋恋不舍,三番四次则上瘾。隔三岔五,他们就找个由头,凑钱买菜,拎到肖琳家来,央求她露一手,帮帮忙,加加工。
他们聚餐“打牙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嬉戏打闹,猜拳拼酒,快活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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