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姑姑,内务府刚刚差人来送了上个月那帮不要脸的吞的咱们司礼局的月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以为他们都是只进不出的主儿呢,怎么突然之间就有良心了。”
赵玉和宋丽两个人正在检查宫女们的手工活,听一位收下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出这几句话,相视一眼,还是宋丽先道:“没想到蕴妃娘娘真的这么做了,为咱们司礼局的人,要回了应得的钱财,也是讨回了一个公道。”
“什么?这件事情是蕴妃娘娘做的?”一旁的小宫女目瞪口呆,虽说知道蕴妃是新一届掌管司礼局的人,但到底是主子,哪有为下人要月例银子的事情。
“看你没见过世面的,这么大声嚷嚷做什么。”赵玉也没有心情看着她们制作花灯和各色彩带及灯笼了,一甩袖子道,神情尴尬中也带着一丝丝动容。
“不是奴婢没见过世面,只是第一次受到宫里娘娘这般待遇,真应该去给蕴妃娘娘叩个头去。”
“可不是嘛?之前还以为蕴妃娘娘就是随口一说,我们也就当随口一听,结果今日,可不就履行了诺言?看起来蕴妃娘娘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儿,也是可靠的。”宋玉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蕴妃的印象改观,并且大加赞赏。
“蕴妃那么受皇上宠爱,要回几两银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看你们说的,就好像蕴妃救了你们几条命一样。”
“赵玉姑姑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又不是不知道被克扣份例的人中就有晴然,孤零零一个孤家寡人,在司礼局都是做脏活累活,看着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平时又沉默寡言,没什么朋友,内务府就喜欢欺负这样的人,奴婢和她住在一块儿,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为了让自己的妹妹吃得起饭,拿出来合适的嫁妆,都不打算出宫了,可这回回克扣她的月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帮妹妹找一个好娘家,这几两银子对于晴然来说,可不就是关乎人命的东西吗?”
赵玉撇撇嘴,自己自然是知道她的,还曾经塞给了晴然一些碎银子,知道她们家里艰苦,只剩着一个宝贝妹妹,同时内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思量:“不用给姑姑我说这些,该做的活计做完了吗?还不赶紧去忙活,这段日子年节多,都警醒起来,多张几个心眼,别只知道谈天说地的!尤其是你个死丫头,以为和姑姑们熟,就变着法的偷懒是不是?”
眼见那丫头吐吐舌头跑的没影了,宋丽拍拍赵玉的肩膀:“你看,都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原先这一招对她们还有点用,现在可不管用咯,就算你不让她声张,这丫头肯定不一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