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的声音就像是不可捉摸的风,但是落在子楚身上那便是无穷的压力。
神威如狱,子楚自觉地似乎有无尽的压力缠身,就连开口都难上加难。
但是他仍旧顶着压力道:
“非也,凡所错,必然补之,以先生观之,此事已了,其于大秦而言,仍未补之。”
硕大的汗水从子楚额头滑落,他脖颈上已然是青筋暴起。
李春秋看了一眼子楚,似乎是对其仍旧对昔日之事念念不忘而不满。
“汝待如何?”
话语落下,四字如山,整个院落之中,似乎所有人的身上一瞬间都如同压上了一座山。
子楚这一次真的连话也说不出了。
而吕不韦背后则是已经湿透了。
世人道:伴君如伴虎。
但是在吕不韦的眼中,所谓君王,亦可周旋。
可这位春秋仙人的喜怒,简直如同那天象一般变幻莫测,难以拿捏。
每次在其面前出现,吕不韦从上到下都如同被水浸湿过一般。
而此时,更是不妙。
凝重。
还是凝重。
就在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弭于无形的时候,赵政拜倒在了地上。
“师傅,父亲所念,不过弥补,师傅何不可当作拜师之礼。”
“政儿只愿师与父,同而处之,此一举两得,如何不妙?”
高台之上的李春秋第一次皱了皱眉。
众人更加的噤若寒蝉。
一时间,似乎天地都凝固了一般。
李春秋吸了口气,随手又化出一道雾气,落在树苗之上。
树枝嫩芽见雾便长。
一瞬间,数年应有的变化只在刹那之间,便以成功。
高台之上的白衣,看着树苗之上,再次脱落的一片落叶在空中飘荡,叹了口气,似乎若有所感。
“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咸阳之西,十里之地。”
顿了顿,李春秋又淡淡补了一句:
“汝可言吾欲于之讲道。”
子楚闻言狂喜道:
“子楚拜春秋先生大恩。”
礼,能送出去,此事已经算是办成了一半。
而按春秋先生的意思,就是说这是要讲道的地方。
讲道重地,秦王与之。
这就更能体现出,秦国王室想体现出的——秦国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