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欢笑声,都被司空侗放火烧得精光。
沐昧抹去眼泪,从记忆中抽离思绪,咬着嘴唇颤声回答侯伏骆:“我答应你。”
从西凉河回来,沐昧从怀中掏出一张绘有司空侗军营布防图的树皮:“你不是问我这半个月天天在布谷山晃荡想做什么?喏,就是为了画这个。”
侯伏骆好奇地接过布防图,打开端详,半晌,惊讶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不难”,沐昧伸出十指,在布防图和太阳光间来回比划,“只要在正午时刻观察树影与树的长短比例,根据营帐投射的影子长短测算出营帐间距离,就可以绘制出各营帐的实际分布图,并推算出各营帐间士兵的防护线路与轮班时间。”
“我原本想到,布谷山顶可以看到司空侗军营,却没想到你的图能如此精细。”
侯伏骆惊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布防图,眼睛根本移不开。
“作为结盟诚意,这个给你。”沐昧指了指布防图。
侯伏骆一惊,下意识收紧布防图:“真的?”
“自然”,沐昧指着布防图,大概讲了如何用它指挥乞活帮众人刺杀司空侗的作用,便问,“对了,你栅栏圈关的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说着,便把吕特、吕流骗她吃蒙汗药,要谋财害命的事讲了一番。
侯伏骆不等听完,便皱紧眉头斥骂:“这两个挨千刀的!竟然想出这种损阴德的手段!如果不是申先生,昨天抓到他们,就该结果了他们!”
“嚯!多亏了申先生,也救了我一命。”沐昧半带嘲讽地挖苦侯伏骆相信天命。
“申半仙祖辈都在洛阳做钦天监,宣帝去世时,他为躲宫中内斗偷跑出来,在关中碰到我们,便留在帮中,他说的话你可别不相信!”侯伏骆见沐昧戏谑,跳着脚警告。
“哦”,沐昧转了转眼珠,“那倒真有个事要他帮忙。”
说着,便与侯伏骆商量刺杀司空侗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