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胡话!周俑叛乱,不支援他才不会有损祖宗基业!”
司空侗说着,怒喝一声,胖手一挥,身后将士已等不及拔剑刺来。迟律带着银衫护卫冲入司空侗人马当中,卢部众将也举刀冲上前来,几股激流瞬间汇聚融合,嘶喊着打杀,一时间刀光剑影,人声鼎沸,火星乱窜直往眉毛发梢上蹦,血花飞溅直往营帐幔布上洒。
沐昧心中一动,立即冲出营帐,飞奔向关押乞活帮众人的地方。
因军营混战动乱,关押乞活帮众人的营帐无人看管,沐昧径直闯入其中,当即看到敬伯一行被捆绑在营帐中,挨挨挤挤串作一串塞在角落,周围被两股粗绳围着。
侯伏骆盘腿坐在众人中间,颧骨上多出几条皮鞭抽打留下的疤痕。
沐昧见状,便知侯伏骆受够了苦,只恨自己没早来救人。
半钻到围绳当中,快速解侯伏骆身上的绳索。
侯伏骆因那日出事,始终不见沐昧踪影,心中焦虑万分,很担心她身有不测。此刻看到她完好无损,又惊又喜,有些发懵地问:“你怎么会来?”
沐昧一面解绳索,一面快速解释:“军营里,司空侗和司空珩的人在混战僵持,周俑和余万年在西凉河打仗,卢部被司空侗抓,一时间无人顾及这里,我便来救你们。”
“你怎么到这儿来的?这些时日你人在哪里?”侯伏骆挣脱自己身上的绳索,一面帮周围人解开绳索,一面打量沐昧洗静的脸颊和身上的新服,心中直犯嘀咕。
自那日出事,她便无故失踪,今日见到,怎么倒比以往体面不少?
沐昧一面帮其他人解绳索,一面三言两语解释:“出事以后,司空珩一直把我藏在他营帐。他父母与墨家有些渊源,所以帮了我们,他没告诉你?”
“没有,几日来与他见面,未提及你的下落。”侯伏骆又解开七八个人,不时盯着沐昧的衣服,那衣服上仿佛有股淡淡的木兰花香味,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几日来,每每面临着严刑拷打,担心的不是自己性命,而是沐昧下落。也曾质问司空侗,也曾询问司空珩,但各个都说并不知情,却没想到司空珩暗中救助,自己白担心一场。
沐昧张了张嘴,有些意外。以为司空珩好歹会告知侯伏骆自己的行踪,没想到他只字未提。他就不怕侯伏骆四处打问自己下落,惹司空侗和周俑注意?
双方对视打量,各怀心事,片刻后,侯伏骆先回了神。
见众人都已相互解开绳索,便示意大家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