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参奏的事,心里更加生气,“腾”的一声站起身,劈头盖脸冲着司空珩数落发问:
“我问你,你让迟律阻拦周俑追回侯伏骆的事,为什么不告我?!你做这么多事,是不是就想让我对你愧疚!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任你摆布的!”
司空珩再次停下,抬眼看着沐昧:“我从未想过让你愧疚,也从未想过要摆布你,我只是答应了母妃,要忠于故人所托,好好照顾你,仅此而已。”
“你……”沐昧胸口一热,一股温流堵在喉中。
一时间,千万种埋怨纠结,都被他一句话堵死。不管他如何算计各方势力,也不管琅琊王夫妇与墨家有什么恩怨纠葛,但他对自己,的确没有任何可挑剔的。
若遗书不假,照顾不假,他做的事情,不就是履行承诺,有什么可被指摘的么?
司空珩打量着沐昧,半晌,拿来收好的千机弩和鞘镶汉白碎玉细剑,先把千机弩交到沐昧手中:“你师父的遗物,原本就打算交给你的,墨家的东西,理应由你保管。”
司空珩说着,又把那柄鞘镶汉白碎玉细剑交到沐昧手中:“这把剑与我身上的佩剑凑作一对,是琅琊王府的祖传宝物。有了它,但凡我能调动的江左势力,都能听你吩咐。我如今把它交给你,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负了你,没有遵照你师父的遗嘱照顾你,不论我人在哪里,你就拿着它诏令我能诏令的势力,困住我,杀了我,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沐昧愣住,拿着大弓和细剑,只觉得深深震撼:
背井离乡,独立凉州,司空珩唯一可信赖的,只有他携带而来的江左势力;如今,他竟然把祖传宝物,和调动贴身势力那样重要的权力交到自己手中!
从夜袭军营救下乞活帮众人,到今天把琅琊王府祖传佩剑交到自己手中,即便沐昧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司空珩的直白、胆识、周全,确实打动了她。如果做到这个程度,都不能被完全信任,如今的情形下,自己又能信任谁呢?
沐昧拔出那柄细剑,纤细闪着银光,靠着剑柄的剑身刻着熟悉的玉兰花印记,似乎于司空珩有着特殊的意味;挥动轻盈,寒锋爽利,的确是个宝物。
沐昧心中一动,挥手向司空珩心房中央直直刺去。
司空珩看着沐昧,纹丝不动,竟毫不反抗地迎向的攻击。
沐昧大惊,剑锋在司空珩胸前停下,只有毫厘般惊险,直气得跺脚:“你怎么不躲!”
司空珩淡然一笑:“让你试试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