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芦苇淡然反问,拿出两块打火石来摩擦。
沐昧见状,便带着苜蓿去周围寻找树杈和干草,用来保持火种。
一会儿回到原来的地方,芦苇已经擦亮打火石,生火架肉,烤熟了分给沐昧苜蓿两块,自己留了两块,一面吃一面嘱咐:“今晚三人轮守,火不要熄,不然怕有野兽。”
沐昧说:“今天多谢你,我尽量早些找到路带你们出去。”
“呵呵,希望吧。”芦苇一脸不屑,将猪皮切割两半,一半打包好剩余的猪肉,一半铺在距离明火最近的地上,招呼沐昧和苜蓿来睡,自己首先值守。
沐昧也不多说,打了个桩,把小红马系在身旁,和苜蓿挤着睡下。
后半夜,芦苇叫醒沐昧;天快亮的时候,苜蓿换了沐昧。
沐昧躺下刚快睡着,就听到苜蓿大叫:“槽糕!”
沐昧睁眼,就看到苜蓿死命拍小红马的背,急得快哭出声:
“苁蓉,都是我不好!没看住它吃了‘疯草’,只怕吐不出来就要丧命的!”
沐昧心中“咯噔”一下,一骨碌翻身爬起来说:“快帮我抓住它。”
说着,从昨天烤肉剩下的树杈中抽了一枝,抱住马身,从它腹部把树杈直刺进去。
小红马感到刺痛,悲凄嘶鸣,踹开前蹄,发疯似地向着沐昧一阵狂踢。
沐昧重重挨了几脚,痛得快要死过去,却依旧死命拽住马身不放,任凭树杈深深扎入马腹中,一股黑色的血流了出来,小红马又痛得踹了沐昧几脚。
沐昧和苜蓿扎在地上,一人抱住马身,一人拖住马腿,任凭小红马悲鸣响彻云霄。
芦苇被惊天的动静弄醒,看到情形立即明白,赶快前来帮忙。三人一个摁住马头,一个抱住马身,一人拖住马腿,沐昧的木棍依旧插在马腹中,黑血汩汩而出。
渐渐的,小红马开始平复,终于瘫软四蹄卧了下来。
沐昧拔去树杈,见有红血从伤口处滴落,忙从袖子上扯下两条包扎住马腿,禁不住唠叨咒骂:“不省事的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早晚有一天被你害死!”
“你倒是个有情义的。”芦苇蹲坐在地,扶着腰,喘着粗气评价。
“别提了,真希望没遇到它,流落在这儿都是被它害的!”沐昧累瘫在马旁,揉着腰背小腹被踢肿的地方,也气喘吁吁愤恼看着小红马。又想到叶戟鞭马引自己入谷,叶戟行事受司空珩指使,愈加愤懑难当,直气得咳嗽不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