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位置旁。
“怎么,红蓼又没有来?”桌旁一个淡粉色百褶裙的姑娘问。
她的头发微卷,从头顶一路编作两根辫子,用一排白粉相间的风信别住额前碎发。两只脚交叠着收作壶状,一直悬空着在桌下晃荡。
“嗯”,木槿淡淡回答,“身体依旧不太舒服。”
“也不知她纠结什么,璜王爷可是‘王’字辈声望最盛的宗亲王爷。他父亲齐宜王当年在京都洛阳名声鼎盛,可是险些要继承王位的。现如今,先帝去世,璜王爷作为齐宜王嫡出独子,声望比先帝嫡出诸子都高。若按红蓼那样的出身,能嫁给璜王爷已是万幸,比绿缬姐姐都好,她还想怎样?”同桌一个大眼睛白皮肤的姑娘撇嘴评价。
“哪怕天王老子她都不想嫁”,额前别着风信的姑娘接话,“红蓼心里装的人只有咱们王爷,宁愿一辈子不嫁也要待在咱们王爷身旁,在乎谁能夺皇位谁不能夺?”
“王爷可不想要她,否则当初为什么送她到这儿来?”
大眼睛白皮肤的姑娘撇了撇嘴,发辫绿藤条上的小白花跟着晃动。
“砰!”木槿把筷子往桌上一丢,肃声斥责,“主子们的事,也是你们这样议论的?”
别风信的姑娘和编白花的姑娘吐了吐舌头,埋头扒拉吃饭。
沐昧听她们说话,愈加没有胃口吃东西。
她们口中的王爷,自然指司空珩。一心想嫁司空珩的红蓼被送到这个地方,现在却要被送去给齐宜王的嫡子司空璜为妾,只是因为司空珩不想把她留在身旁。
那司空珩把自己送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心烦意乱地和苜蓿回“乙丑号”,和身着水绿色纱裙的女孩儿碰个正着。
“呵!原来是你们。”茯苓冷冷打量着沐昧和苜蓿。
因为在千机谷峡口御鹰袭击的事,沐昧对茯苓原本没有任何好感,此刻心情烦躁,愈加不想理睬她,拉着苜蓿,绕开茯苓继续走自己的路。
茯苓伸出脚,当场给苜蓿使了个绊;苜蓿“啊哟”一声,重心不稳向前栽去。
沐昧拦腰捞住苜蓿,把她护在身后,转向茯苓凶巴巴问:“同样是从生死线出来,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们?”
“只要你活着,我就没有出头日!”茯苓拉住沐昧衣领,附在她耳畔轻声宣告,“从今天开始,在千机院你要小心,我一天杀不掉你,一天誓不罢休!”
“滚开!”沐昧恼怒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