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司空颐与洗夜壶婢所生的杂女,在王府很被人嫌弃;前段时间,珩王爷前往凉州,经长安拜访颐王爷的时候,茯苓因偷了宗庙祭祀的供品被颐王爷家法责打,珩王爷好心救她一命,却被她用下三滥的手段缠住——不得已才让叶姑姑带着她来到千机院的……”
“嘿!你说那件事?”留兰也压低声音,心领神会地说,“那日在伙房,听到叶姑姑和枢卯交谈,说当日在王府,她竟拿迷魂香勾引珩王爷,第二日仆人开门时,两人一丝不挂卧躺在红鸾帐内,颐王爷直臊得当场要杀了茯苓,珩王爷为解围才带她离开的。”
“是这个了!”百蕊压低声音,把头凑向沐昧三人,继续绘声绘色地补充传闻,“我听说,她虽然下流,却着实有些本事,最厉害的竟然能懂‘百兽之语’。珩王爷想必觉得她有用,也才把她打发到千机院的,否则……但如今看来,传闻不算假了。”
“这些事情,你们都从哪听来的?”沐昧一脸惊诧看着留兰和百蕊。
“总共豆大点地方,时间一长什么听不到?”百蕊白了沐昧一眼,不屑她如此无知。
沐昧闻言,愈发瞪大了眼睛:“可不是说,自进了千机院,前尘往事不许再提么?”
“那是你听话!”百蕊撇了撇嘴,轻努嘴向风信,“就说风信,时间长了,我们关系熟络,她也会跟人讲,当年她因为饥荒流落在外,被叶戟从并州阳城门外捡到收养。茯苓那一桩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几个姑姑都吵翻了天,我们多少能一无所知?”
“额……”沐昧说着,担忧地吞咽了口吐沫,不知她们对自己的背景又了解多少。
一顿饭吃完,沐昧与苜蓿回房休息,下次哨响,来到校场右侧的殿堂斋馆。
据苜蓿说,此前的十几天,下午她都与叶戟训练些基本功,昨天,叶戟交代她今日下午与沐昧一同去找丹琶,说从今天开始,下午时间要训练她们其他能力。
沐昧自来到千机院,尚从未来过校场右侧,发现殿堂相接,回廊绕转,竟比看上去复杂许多;廊阁流转间,还有许多水榭亭台,荷塘花影,假山怪石,山重水复别有洞天。
沐昧自幼与山野为伴,从未见过这般精致景致,一时间惊叹不已。
苜蓿向来家贫,也不曾见如此繁复院落,同样开了眼界。
两个人一路看,心中一路叹,渐渐转入一片竹林。
夏末时节,微带凉意,竹林愈显清幽,斑驳叶影间鸟鸣阵阵,从竹林深处,若隐若现传出一阵琴声,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