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千机院’来,怕就是为接她的吧?”
“迟律来接”,司空珩顿了下,“我是来见你的。”
“又瞎说!”沐昧心慌意乱又低下头,忽然间,只觉得腹中一股暖流涌动。异样间,伸手抚摸小腹,却发觉两腿间温湿一片,隐隐有殷红色渗出,摸了一把,竟然是血!
“啊呀!”沐昧惊慌低叫一声,心想,该不会昨晚喝了千窍那晚防御伤寒的汤,倒反弄得气血旺盛,上火了吧?身体出血,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生了什么大病?
“怎么了?”司空珩见沐昧神情惊慌,也以为出了事,立即来到她身旁探询。
看到她腿根隐隐渗出殷红,司空珩不禁一怔,随即明白了沐昧惊慌的原因,一瞬间有些触动,尴尬中,不知该如何讲。想了片刻,解开腰间束带,脱下深衣外套,从脖颈到脚踝裹住沐昧,把她抱在怀中,拎着盛露的陶罐,一路来到枢卯的木屋前。
“砰砰!”司空珩在木屋外叩响栅门。
伴着“吱呀”一声,从木屋中探出个着黑衫的娇小身影,枢卯看到司空珩的情形,不禁怔了一下,推门来到栅门前,也有些紧张地问:“这怎么了?”
司空珩神情尴尬,轻咳一声:“沐昧……来了月信。”
“啊?”枢卯又愣一下,再看看司空珩怀抱当中,沐昧一脸茫然裹在他衣服里的情形,却禁不住“噗哧”一笑,紧抿着嘴,审视般望着司空珩。
司空珩轻咳一声,别开眼,脸色却微微发红。
枢卯颤抖着托住腰间博带,几乎控制着自己才没有笑出声,两腮鼓作金鱼似地笑盈盈指着沐昧:“都抱到了这个地方,还舍不得放下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枢卯!”司空珩愠恼叫了一声,耳根早已红到猪肝颜色。
“好!好!我不说了!”枢卯紧憋着笑,让司空珩把沐昧放下,带着她来到木屋中。
沐昧跟枢卯进入木屋,只见方寸大小的木屋当中,摆着一架未完成的木车底板,上面横七竖八驾着好几根木梁,不禁兴致高涨,仔细围着木车研究了几圈,问:“你这个木车,横梁当中空着的位置要架石块?看原理,像要投掷用的?”
“呵!”枢卯惊奇打量着沐昧,“看不出来,你倒真可以。”
“小瞧人!”沐昧瞥了眼枢卯,有些得意地告知,“白薤谷那么多师兄弟,我能排名第八,也不是吃闲饭的!机关工器,整个墨家,我也算小辈里数一数二的!”
“说你两句,倒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