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回合。
忽然间,身旁掠过个小厮,看到张千与沐昧缠斗,忙大喊一声“有刺客”,不一会儿脚步声急促而来,几十个银衫侍卫蜂拥而来,拥着六七个锦衣华服之人来到面前。
“嚯!哪里来的小丫头,能与张千将军打个平手,真不一般!”
锦衣华服当中,一个异族中年男子惊讶赞叹。
沐昧向他看去,只见他身着玄黄羊皮短绒棉袄,腰舒深褐革带,外披一件齐膝盖火红色狐毛大氅,下着裤装,脚蹬革靴,皮肤黝黑,星目炯炯。
他身旁跟着两个装束相同的少年,一个十七八岁,一个十三四岁。
“阿叔,这丫头真有意思,比草原上叼羊最厉害的姑娘都厉害得多!”
十三四岁的少年发话,一双眼睛饶有趣味地落在沐昧身上。
“乌云首领,修小王爷,让你们见笑了”,司空珩从锦衣华服之人中挺身而出,向那中年男子和十三四岁的少年做了个揖,神情平静如常,温言解释,“本王的贴身婢女,平日做事总毛手毛脚,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张千将军,望张千将军见谅。”
张千闻言,收回长剑,意味深长地看向司空珩:“珩王爷调教的丫鬟,自然伶俐。张千与姑娘有些误会,慌乱间,动了手脚,惊动了各位王爷。”
“张千”,锦衣华服当中,身着暗红色锦服的中年男子上前,板着面孔斥责,“珩王爷来府上,自是贵客,贴身带的人物,身份同样尊贵,你怎这般不知礼数!”
“张千该死,请王爷恕罪。”张千说着,向那暗红色锦服贵族跪拜。
沐昧向他看去,只见他横眉如剑,一双眼睛犀利如鹰,似转动着千万种心思,心中已经了然:原来,他就是茯苓的父亲,司空珩时常提及的秦州督军,河间王司空颐。
半年多,日日听闻,从未见面,原来,是这样的人物。
沐昧反应过来,忙向司空颐作揖:“奴婢莽撞,望颐王爷恕罪。”
“你这个婢女,是够莽撞。”司空琮凤眼微眯,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沐昧,不紧不慢向司空珩,“跌跌撞撞,总看不清状况,就往不该闯的地方闯。”
“琮王爷,得罪。”司空珩向他躬身作揖,既不否认,也不接话。
“我看,今日宴席,不如带着这小婢子一同耍闹!多个人,也多份热闹!”
穿玄黄羊皮短袄的中年男子发话,他身旁两个身着晋嵩王朝官服的人忙应声附和,其中,一个正是沐昧相熟的凉州刺史卢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