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个多月,司空珩一直都在千机院中。
依照往年惯例摆了一次宴席,司空珩宴请了千机院众人和卫阮、卫际兄弟。
茯苓如同往常,在司空珩跟前时不时玩弄些心思,司空珩只当全然不知,依旧对待茯苓温和如初。一日,千机院下了第一场雪,沐昧帮枢卯在木屋外扫雪。
司空珩穿着笠衣,踏雪来到木屋前:“沐昧。”
“王爷?”沐昧停下动作,四顾一番,“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司空珩沉顿片刻:“进屋说吧。”
“行”,沐昧说着,放下扫帚,打开房门,和司空珩一并进入木屋当中。
枢卯看到司空珩,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揶揄:“怎么?忍不住还是找人来了?愿意跟谁见面就跟谁见面,总弄得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怎么想的。”
“少废话”,司空珩面色如常,开门见山,“腾个位置,借你的木屋用用。”
“切!”枢卯白他一眼,扭动机关,转入密室当中。
木屋当中,只剩下沐昧和司空珩两人。
沐昧因枢卯揶揄,略有些尴尬,见木屋炭火上正烧着茶壶,便拉开四壁机关,取出两个青花瓷杯,给司空珩斟茶,岔开话说:“王爷,喝茶。”
“沐昧”,司空珩接过茶杯,眼睛落在沐昧发髻上的一木一玉两根簪上,心中蓦然一动,温声解释,“这些日子……茯苓的事,若有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你别太在意。”
“嗯……”沐昧心中小鹿乱撞,拨弄着衣带,嗫喏:“我知道的。”
“香囊的事……”,司空珩顿了片刻,低头思索,半晌,斟酌着温声措辞,“我其实,从没给别人送过礼物。若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别太往心里去……”
“你……”沐昧头埋得更低,慌乱拨弄着衣带。
“沐昧”,司空珩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我得走了。”
“去哪儿?”沐昧抬头,略有些吃惊,但随即便明白过来他的意图,又有些伤感。不曾想,一个月,竟过得如此快,没见上几面,就又要离别。
“章贵圭来了,我得带着杜若,先去秦州境接他,顺带说说卫家兄弟的事。”
“杜若?”沐昧怔了一下,“带杜若去做什么?”
“颐王叔请我与章贵圭共同入颐王府做客,表面上为章贵圭接风洗尘,实际上却想探章贵圭接纳卫家兄弟的虚实。茯苓既然给他透露了消息,我便将计就计,带章贵圭与卫家兄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