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昧及时扼制住司空珩,把他重新推倒,房中侍卫早已全部回头避开。
张千慌乱当中,也有些犹豫,禁不住踉跄几步。
沐昧斜倚着床柱花雕,莞尔一笑:“张先生,没记错的话,您也是名门儒士,儒家讲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你还要继续看?”
沐昧说着,又动手去解脖颈后的肚兜带。
张千心中一慌,忙侧头避开眼睛,紧急在想有什么对策。
沐昧顺势把床头帷帐一拉,高声丢下一句:“若张先生在乎自己儒士的名节,就早些带着人出去,把门关上,否则,张先生做的事,我可要传遍整个秦、凉二州了。”
说罢,在帷帐中低低发出几声轻吟。
房间内侍卫一听,纷纷落荒而逃退出门外。
张千茫然失措,怔愣了半晌,咬牙愤恨踱步而出,顺势把房门带上。
沐昧见状,立即翻身下床,把油灯吹灭,冲床底低声叫:“大师兄!快出来!”
“沐昧!”贺铢惊讶地长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还是他那个快言快语、直来直去、率真无邪的小师妹么?!才一年多时间不见,竟然学会这种狐媚伎俩?!司空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贺铢想着,忍不住愤然拔刀,又要向司空珩刺去。
刀未出鞘,却听到司空珩厉然的声音:“沐昧,你这是做什么?!”
“嘿!我在替你们解围!”沐昧解释,因司空珩责备而心生不满,“你看不出张千故意借口要软禁你?更何况师兄不能在床底躲一整晚,否则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你今年才十三岁!女孩子的清白都不要了么?!”
司空珩愤然指责,语调的严厉程度,是沐昧两年来从未听闻。
沐昧大脑一空,没想到司空珩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指责自己!在他眼里,身世清白都比对他的救命之恩重要么?!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愤然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沐昧!”贺铢倒反一把拉住沐昧,规劝,“外面正乱,你别冲动!”
“师兄……”沐昧委屈,转向贺铢,想到自幼在师兄陪伴下长大的经历,再想到白薤谷那日火光中的血泊白骨,愈加伤心不已,大滴落了几颗泪,抹了抹眼泪,问,“师兄,当日墨家大劫,你怎么从白薤谷逃出来的?又为什么要到这儿?”
贺铢抓着沐昧,想着自入司空颐门下,几个月听闻的种种传言,犹豫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