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放软了些许语气:“苁蓉姑娘,并非下官不给他机会,但那位您既然见过面,也该知道是什么情形。苁蓉姑娘,你说下官要怎么用他?”
“有句话叫‘知人善用’,古孟尝君善用鸡鸣狗盗之辈,出函谷关回齐国,章刺史又怎知那人不能为你所用?我看他力气奇大,放在府衙当护卫也是好的。”
“你这丫头……”章贵圭被呛得语塞,无奈摇着头打量沐昧,“怪不得人人都说珩王爷身旁的婢女伶俐,看在你举荐的份上,下官便同意给他这个差事。”
“喂!来谢谢章刺史了!”沐昧说着,冲门口大叫一声。
不一会儿,在马厩碰到的彪须大汉,便大踏步跨入阁楼中,谨慎看着宴席众人,半晌,与沐昧对视,见沐昧目光示意,便“扑通”一声跪倒,向章贵圭叩拜。
“呵!”司空颐鄙夷瞥向眼前莽撞粗野的人,“也真够难为章刺史的!”
司空珩淡笑一声,不紧不慢呷茶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章赤拳。”彪须大汉回答,警惕瞥向司空珩。
“赤手空拳,好名字,今后跟着章刺史好好效力,必大有作为。”司空珩淡然笑着,刻意避开他与章贵圭同姓之事,章贵圭感激又警惕地看向司空珩。
“章刺史,小王平日管教婢女不严,苁蓉年纪幼小,更任性得很;今日口出狂言,得罪章刺史,尚请万万担待,小王替她赔罪。”司空珩说着,立身向章贵圭躬腰作揖。
章贵圭忙回礼:“下官万不敢受王爷如此大礼!”
“其实,我也要向章刺史赔罪。前日因见章赤拳可怜,为帮他想出了今日行酒说令的伎俩,来说服章刺史;而小女胆敢与文豪大家切磋,其实是受高人指点。”
沐昧说着,不好意思轻吐舌头,默默转向身旁杜若。
杜若面带赧色,双颊微红,向章贵圭福礼赔罪:“儒学博大精深,经卷浩瀚,奴婢因看着那人实在可怜,才出此下策班门弄斧,纵容苁蓉口出狂言,请章刺史海涵。”
原来……那些非儒辞令和行酒令,竟出自这个默不作声的普通婢女。
章贵圭打量着杜若,见她身材颀长,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收腰的蓝布棉裙上,别着一枝绿叶白花儿,整个人窈窕淑静。心想,看那咋呼丫头也不像能想出那般绝妙对联的人,原来背后有这样的人支撑。只是除最后一段,其他行酒令都是自己先出,可见她事先准备了多少段词赋,才能让那无知丫头应对自如。想着,不禁默默揣度着杜